,這近三年也有無數勢力尋其出處,只是都收效甚微到底還是我心存了僥幸。”
“謝閣主體諒。”儒衫青年恭敬一禮,猶豫了下,繼續道,“不過屬下認為,飄緲樓看似出世,實則應還是隱世,否則這三年來為何只有飄緲六使現身江湖?而且屬下前去查探過飄緲樓,那白色小樓里無任何人跡,除了白鴿陷阱外別無他物,屬下倒覺得更像掩人耳目之用,或許”
中年人淡淡看了儒衫青年一眼,擺了擺手,打斷了青年的話,“你退下吧。”
儒衫青年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天機閣,可我們到底是人,并不是真的能掌控天機,有些事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江湖難道誰還能質疑我等不成?”中年人平靜道。
“可”儒衫青年眉頭緊皺,似乎想說什么,可到了嘴邊不知為何又轉了口氣,“那飄緲樓可還需派人手查探?”
“嗯,不過要再等等。”
“再等等?”
“是,時機還不到。”
清晨,白茫茫的霧氣不知何時彌漫了整個山谷,朦朦朧朧,讓本就似世外桃源的羽化谷更似世外之境,神秘莫測,恍恍惚惚。
朝陽漸升,不知不覺已近了頭頂,濃霧卻沒有半分消散的跡象,反而愈來愈濃,似乎其中真要有人羽化登仙般,再難窺伺其景。
“轟隆隆——”
遠處突有馬蹄聲響起,回蕩于空曠寧靜的山谷,聲勢浩大,地面微微震動。
不多時,黑壓壓的數百騎由遠及近而來,清一色的玄色甲衣,鐵血冷肅,遠遠便能感受到沙場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緊接著,一陣馬匹嘶鳴,數百騎徑直停在了羽化谷谷口。
陣勢齊整。
為首一黑甲將士皺眉看著谷口彌散的濃郁白霧,數息后深深吸了口氣。
緊接著便有浩大聲音于空曠山谷滾滾回蕩。
“幽谷帝國玄甲衛,奉帝君圣意前來迎三皇子回朝。”
谷內一陣騷動,無數飛鳥倉皇飛遠。
一刻鐘后回音漸淡,山谷再次恢復平靜,谷內卻無任何回應。
為首黑衣將士眉頭皺得更緊,回頭看了身旁另一將士一眼。
那將士微微點頭,也深吸一口氣,“我等奉命行事,請祁前輩行個方便。”
聲音滾滾,不輸前者分毫。
山谷中再次一陣騷動。
可良久后,山谷內仍無任何回應。
為首黑衣將士微微嘆了口氣,“當年乃無奈為之,十七年了,祁前輩何必還耿耿于懷?如而皇都安定,三皇子也已成人,當返回皇都,擔其之責。難道前輩準備讓三皇子一生流落在外,不知其族嗎?”
山谷內依舊寂靜一片。
半晌后,為首黑甲將士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祁前輩雖是前輩,可到底只是單人獨劍,何必自討苦吃?況且區區霧隴陣,前輩真以為能阻數百鐵騎之踏與五位先天境?”
“爾等若想試試威能,來闖即可。”
山谷內終于有聲音回應,蒼老威嚴,卻如谷內霧氣般飄忽不定。
為首數位黑甲將士互視一眼。
最先開口的將士點點頭,隨即朗聲道:“既如此,前輩,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