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逸再次點點頭。
“嗯,那就先回去,有些事該找答案了。”蕭風也點點頭,平靜道。
因為近日來江湖上明里暗里的小動作的確多了點,再加上還在隱世的幾方勢力的蠢蠢欲動及包括皇城中的一點小風云,飄緲樓今日傳來的消息比之之前多了不止一點。
單單飄緲樓掌控的基本情報就寄來了三封書信,更別提蕭風因為考慮到一些布局上次送回去消息囑咐送來的不知多少雞毛蒜皮小事了。
這倒是真讓蕭風有些叫苦了。
“當——當——當——當——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窗外有打更聲遙遙傳來,遠處隱隱有雞鳴聲響起。
已是四更天的光景了。
“果然,什么事都不能積,越積越多,苦也!”好不容易看完除皇城中事的大事小事,蕭風將手中紙張往桌上一丟,轉頭沖陪在一旁的于逸抱怨。
“少爺,剩下的明日再看吧?”于逸建議道。
“算了,明天有明天的事。”蕭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轉了轉脖頸,“于叔,不必陪我了,明日還需早起趕路,你去休息吧。”
于逸微微皺眉。
“行了,知道你擔心什么,”蕭風無奈笑笑,“放心,我既然選擇了這一步,有些事便不會再由著性子來,以前或許會做點什么,現在畢竟三年了,你去吧。”
“是,少爺!”于逸略做猶豫,躬身告退。
蕭風目送于逸離開,微微闔目揉了揉眉心,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卷信卷。
“二月十日,溪風帝君欲涉足江湖,引天諭殿外群臣跪求收回成命,帝君允三日后予以答復。”
“二月十日,溪風皇都暗衛曾有大動作,具體情況不詳,只知與溪風太子有關。”
“二月十三日,免早朝,眾皇子禁足。”
“二月十三日,溪風帝師柳自語為警示君王,自愿登叩天臺,火焚其身,尸骨無存。”
“二月十三日,溪風天諭殿前昭告天下,三國聯議,松山之約。”
“二月十三日,溪風皇都上方突現金芒,金芒互撞,皇都地動房搖。”
“二月十三日,溪風帝君一日不知其蹤。”
“二月十三日,皇都以體恤天子之由掩帝師登叩天臺之因。”
“柳自語,先天。”
“二月十三日,溪風帝后,大皇子禁足。”
“二月十四日,蕭逸到達皇城。”
“二月十五日,落梅居,三公主邀安陽縣縣令之子一敘。”
“二月十五日,二皇子招蕭逸密談。”
蕭風一邊瀏覽信卷一邊隨手在就近紙張上圈圈畫畫。
并未花多長的時間,數萬字的消息便已被一一瀏覽。
可蕭風卻并未松口氣,反而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蒼白。
苦澀勾了勾嘴角,蕭風微微嘆了口氣。
皇家真的就該這般無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