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看了云飛揚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直覺,但心里很不踏實。”
“哎呀,林浩然,不是我說你,你這叫杞人憂天懂不懂?”又沉默了數息,蕭天月忽然夸張大叫,“公子什么人物,能不要我們了?他可是飄緲公子誒。有飄緲樓在一天,只要我們不走,他還能自己沒了不成?”
“呵呵,也是。”林浩然微微扯了扯嘴角,“那估計真是我想多了。”說著他也不再捂洛天怡,伸手在洛天怡衣服上狠狠擦了擦,隨口道:“對了,飛揚,我們都說了我們的任務,公子給你的什么任務啊?”
云飛揚面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也沒什么,公子說風晴那兒遇到了點麻煩,讓我過去看看。”
“嗯?那個男人婆還能遇到麻煩?挺稀罕,什么麻煩啊?”林浩然立即提起了興趣,好奇問。
云飛揚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似乎還強忍了笑,“沒什么大事,就是她遇到個老流氓。”
“什么?”
這次不僅林浩然好奇了,連兩個姑娘也被提起了興趣。
“這個可不是公子跟我說的,而是公子直接把信息給我了。來來來,讓你們開開眼。”云飛揚嘴角微揚,笑的格外奸詐,說著便開始往懷里掏。
幾人兩眼放光,目光炯炯。
然后,掏了片刻,云飛揚卻忽而兩手一攤,無奈道:“沒了,我好像不知丟哪了?”
三人微微一呆,隨即惱羞成怒。
“滾!”
“去你的,敢耍老子。”
“鬼才信你,信哪兒那?”
“就是,別耍滑頭,快拿出來。”
“快點啊,要不整死你。”
“哎呦,輕點,我的耳朵。”
“在哪兒呢?”
“就是,別耍我們。”
“在我房間。”
“去你的,騙鬼呢,一定在懷里。”
“搜!”
“別動!”
“喂,你們怎能動手動腳。”
“老實點!”
“手別賤啊。”
“癢啊,哈哈,非禮啦。”
房間內一陣歡鬧。
蕭風與于逸離開臨澧縣時雖走得急,出了臨澧縣區兩人卻愈發悠閑了起來,馬車走走停停,不時在或奇峻或素雅或生動或壯闊的美景處駐足游賞,倒還真有了幾分游山玩水的意味。
不知是蕭風心境的愈發開闊還是什么,隨一路的游覽,蕭風的氣質竟愈發飄緲淡泊了,雖仍難免有幾分清冷,卻似乎漸漸恢復了以往的平和。
不過這些變化雖看似是好的,對于于逸這個這幾年幾乎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自家少爺身上了的管家來說倒真不知道是該喜該憂了。
山林茂密,在春日愈濃中愈發蔥郁,樹叢間鳥雀成群,有雌鳥雄鳥一呼一應,雖是清幽,卻也顯生氣。
一白棚馬車不急不緩駛入山林,清晰的車輪滾動聲在空曠寂寥的小路上傳蕩,規律而平穩,倒一點不破壞山林的清幽景致。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前悠閑賞景的少年突然伸了個懶腰,隨即沖趕馬車的中年人微微淺笑,“于叔,人情若盡了當如何?”
中年人微微一怔,隨即肅然道:“快刀斬亂麻,可否?”
少年低頭想了想,點了點頭,輕聲自語,“那且讓我一劍斬之,如何?”
話音未落,少年忽而飛身躍起。
隨即,一道劍光自少年身前一掠而出。
似白虹貫日,快若奔雷。
馬車后,無數樹木紛紛攔腰而折。
枝葉紛飛間,有血花如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