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哪有空休息,沖一眾人打了聲招呼,便招呼了唐門兩位長老一起向著萬毒島方向奔去。
眾人也不多問,為了防止楊敬山一眾人去而復(fù)返,便輪流值守,其余人打坐逼毒或恢復(fù)體力。
只有林昊不知該做些什么,想往冷霜寒身邊湊又不敢,便不知從哪找了塊破布開始擦拭鐵棍。
許應(yīng)晨看著身旁比自己還小孩子心性的少年微微皺眉,心道“這少年剛才出力甚多,便是比之舒姨他們這些前輩也不遑多讓。師父雖說我日后功夫必可在同輩中屈指可數(shù),可我卻心知要到前輩們這一步卻差之遠矣。這般我之前還沾沾自喜,不曾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倒是我坐井觀天了。看來此次回山門必要苦修,否則怎對得起師父與諸位師伯的期許。”
冷霜寒依舊是冷若冰霜,因為并未受潰氣散的影響,她其實是出力最大的,或許是勞累過度,臉頰帶著一絲潮紅,明艷動人。
唐婉兒站在窗口黛眉緊皺,望向萬毒島方向。雖然不知道萬毒島那邊是否遭受黑衣人的襲擊,但從爺爺唐無天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幾句話語中,她也能猜得出萬毒島可能出事了。因為一無所知,所以十分焦急。
“婉兒,怎么了。”唐煥清見女兒神色有異,問道。
“沒事,身子有點兒不舒服。”唐婉兒回過神來,沖唐煥清甜甜一笑。
“你身體向來差,不舒服便回房休息吧。”唐煥清環(huán)視了眼屋內(nèi)眾人,摸了摸唐婉兒的小腦袋,道。
“嗯,那爹爹也要注意身體,不要太操勞了。”唐婉兒再次甜甜笑了笑,點了點頭。
屋檐上,于逸見內(nèi)堂中混亂已止,便不準備多留,微微提氣跳下了屋檐。
正在這時,一灰色人影自亭廊而來,剛才還在遠處,眨眼間便到了跟前,手中提了個瘦小黑衣人。
“哎,臭小子,這人想點火藥炸了唐家堡,給老人家逮住了。”老乞丐將黑衣人隨意丟到于逸面前,笑嘻嘻道。
于逸微微皺眉。
“就討厭你這面癱臉,不跟你說了。”老乞丐一見于逸臉色不好,立即沒了再插科打諢的心思,擺了擺手,語氣甚是嫌棄,“對了,別忘了告訴你家少爺就說老人家聽他話出來了,現(xiàn)在有點擔心了,不過打算再看看。”
說著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于逸眉頭大皺,不明其意。
老乞丐走了兩步,卻忽然又停住了腳步,“對了,火藥在東南方向那堆假山里,你們找找便能找到,別忘去拆了。”
說完沖于逸扮了個鬼臉,只眨眼間,又消失在了于逸面前。
于逸怔了怔,又無奈搖搖頭,提起黑衣人往內(nèi)堂而去。
作為主人,此次宴席不僅沒讓賓客盡興,反而不少人為此丟了性命,先不談?chuàng)p失多大,唐門自然甚丟面子。
不過好在偷襲的是白楊盟的楊氏,雖比不上如今的白楊盟也不容小覷,江湖人倒也不會多說什么。
唐無天離開,唐家堡的一系列爛攤子自然而然便落到了現(xiàn)任門主唐煥清身上。
唐煥清吩咐唐煥言去安置外堂內(nèi)的一眾江湖人士后,拱手向著奮戰(zhàn)后的眾群雄歉然道“此番家父大壽,未曾想遇到歹人偷襲,牽連諸位,煥清心中有愧,特代家父向諸位賠罪。”
舒崎洛朗聲道:“唐門主哪里話?唐門自古俠義,能與唐門主并肩而戰(zhàn),是我等之榮耀,怎承受得起唐門主之禮?”
丐幫三長老戚堰也道“過去的事就無需再提,都是自家人,唐門主何必見外。”
余下眾人也附和連連,皆對今日之事一點不在意。
一番客套寒暄,場中眾人開始寂靜不語,心中有些沉悶。
此時的滿堂賓客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叛逃的叛逃,加上重傷的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