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寒再次返回唐家堡時,夜色已深,唐家堡內已一片寂寞。
冷霜寒在路過客房時猶豫了下,還是去幾個家伙的房間看了眼,見一伙人誰也沒有醒來的意思,不由氣罵,“一群笨蛋!”
隨即轉身直接去了萬毒島。
今晚的忘憂湖沒有星光點綴,也無月色皎潔,昏暗而枯燥乏味。
湖畔,蕭風一如兩天前那般看著湖面怔怔出神,以致于冷霜寒有些分不清自家公子是猜到了自己會來,所以在這兒等了一晚,還是他每天都會在這兒呆到很晚。
“公子!”悄無聲息在蕭風不遠處現出身形,冷霜寒輕聲喚道。
“來了。”蕭風轉頭沖她微微淺笑,“過來坐吧,我就不起身了。”
“是。”冷霜寒低頭一禮,隨即坐去了蕭風身旁,黛眉微皺,“公子,那老前輩”
“噓——”蕭風卻抬起一根手指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微笑問,“前輩想同我談談?”
“嗯”冷霜寒正欲點頭,蘆葦蕩里突然傳出爽朗大笑,“你這小家伙果然有意思,難怪我那徒兒會說讓你教訓我。”
隨即,自蘆葦叢那頭一花白胡須的老頭現出身形來,一身邋遢,倒不如何臟亂,只是太吊兒郎當了。
冷霜寒冷冷盯著突然出現的老頭,面色鐵青。她出道近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跟蹤了還毫無所察。
蕭風抬手拍了拍冷霜寒的手,沖老頭微微點頭,“敢問前輩稱呼?”
“我?”老頭抬手點了點自己,大笑道:“這感情好,你叫酒瘋子就行了。”
“酒?”蕭風將老頭上下打量了番,似笑非笑反問。
老頭擺了擺手,緊貼著冷霜寒身旁坐下,“早戒了,早戒了,戒了都有百不少年了。”
冷霜寒皺了皺眉,本能般便想一劍砍過去,只是被蕭風微微抬手按住,便微微往蕭風那邊挪了挪身子。
“哦。”蕭風微微笑了笑,“那前輩為何偏要選風晴?”
“她對我口味啊。”酒瘋子隨口回答,“你想啊,有些東西就講究個緣字,看對了眼了什么都挺好,就是比這小姑娘差點,那也沒事兒,我喜歡啊。”
說著酒瘋子笑呵呵拍了拍冷霜寒的腿,讓冷霜寒差點長劍真出鞘了,只是深吸了兩口氣又將那股沖動硬生生壓了回去。
“當然啦,你這小家伙也不錯,長得比這小姑娘還俊俏,性子也能調,就是生錯了男兒身,可惜啊,可惜。”酒瘋子往冷霜寒那邊靠了靠,又笑呵呵道,“不過也挺賞心悅目的,要不你跟我走,我便不強求那小姑娘了,這也挺合算的,對不對呀?”
冷霜寒霍然起身,寒光一閃便直直指在了酒瘋子咽喉前。
酒瘋子卻面色不變,依舊是笑呵呵的,“小姑娘可知道,若換了以前,這般拿劍指著我的人早已成了一具枯骨了。”
冷霜寒緊抿薄唇,只冷冷看著酒瘋子。
“放下劍,來,你坐這邊。”蕭風拉了拉冷霜寒的手,他清楚冷霜寒是最看不得自己受氣的,隨即又看向酒瘋子,“前輩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酒瘋子卻似乎一點不在意,攤了攤手,“那就沒得談了。”
蕭風面色依舊平靜,突兀道:“天機閣是否也是這樣?”
酒瘋子怔了下,“你知道?”
蕭風搖搖頭,“不知道。”
酒瘋子終于收斂了笑意,“你都知道?既然你知道,你還在這兒干嘛?你不愿出去?那你有什么資格決定其他人的命運?還是說你覺得你培養了他們就該讓他們為你所用?你”
蕭風心中無奈嘆了口氣,那丫頭果然什么話都被老前輩套走了,不過也不在意,溫和打斷,“晚輩知道什么?”
酒瘋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