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返回洞穴時,段墨云早已去了一角挖土,于逸與南宮清崖也去了另一角落,不過南宮清崖卻什么也沒干,只坐在坑底,呆呆地看著數(shù)十丈的坑頂。
溶洞頂上鑲有一顆顆結(jié)晶狀礦石,散發(fā)著幽藍色微光,淼若星辰,煞是好看。
“是因為那二十個探路之人?”沖于逸點點頭,蕭風走到南宮清崖身旁微笑問。
“那仙子呢?”南宮清崖卻不回答,瞥了眼蕭風,有氣無力道。
“被我打了一頓,然后又講了點道理,就自我懷疑去了。”蕭風隨意坐在南宮清崖身旁,微笑說。
于逸在一旁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南宮清崖怔了下,奇怪問,“你打了人家一頓?就你這小身板能打得過人家?”
蕭風撇撇嘴,沒接話。
南宮清崖其實也沒多大調(diào)侃蕭風的興致,收回視線,沉默了會兒,扯了扯嘴角,“我在家族時,爺爺總告誡我,什么話都要在腦袋里轉(zhuǎn)幾個彎后再說,今天我試了試,不喜歡。”
“想家了?”蕭風卻眨眨眼,一臉促狹問。
“哎呀,什么跟什么呀?我才出來了半月,想什么家?”南宮清崖一下子惱羞成怒,沖蕭風張牙舞爪。
蕭風連忙躲遠他幾步,一臉無辜道:“你不是想家了,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南宮清崖見鬧不到蕭風,便沖蕭風翻了個白眼,“我這叫有感而發(fā),你這小家伙還真是木頭腦袋。”
“那你現(xiàn)在不說自己小了?”蕭風也跟著翻了個白眼,隨意說,“不喜歡以后就不做,總不會有人逼你做這些吧。”
南宮清崖又怔了下,沒好氣道:“你說得輕巧,可有些事不多在心里繞幾個彎兒,以后豈不更麻煩?”
“又是照搬。”蕭風也沒好氣回了句,“天下之人皆不入我眼時,還會怕麻煩?”
蕭風這話說得輕狂至極,語氣卻平靜至極,南宮清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隨即露出一抹淺笑,這才真有了幾分南宮問劍者的風度,“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喜歡。”
他突然意氣風發(fā),右手微微舉過頭頂似宣誓,“若有那日,我便再不勉強自己。
于逸隨意瞥了那面色肅然的少年一眼。
“好了,還來這一套。”蕭風朝他擲去了塊不大不小石塊,“別決定得這么早,小心以后忘了。”
“哎呦!”石塊恰好砸在南宮清崖腿上,讓他忍不住痛呼了聲,又梗著脖子喊,“開玩笑!我可是記憶力超群,能忘了?別小看人。”
兩人一開始還低聲交談,可后面就自顧自高談闊論了,似乎全然忘了坑里還有數(shù)十人忙忙碌碌。
坑里一眾人都氣得牙根癢癢,可礙于兩人的身份又敢怒不敢言,都挖兩下回頭看一眼那談笑風生的二人,恨不得一人一鏟土將他們倆都埋了。
“有東西!”好在也沒過多久,巨坑中突然有人驚呼了聲。
一眾人立即如惡虎撲食般一擁而去,在那個角落死命挖土,一副生怕自己落后了他人的模樣。
“挖出來了!”
“快看什么東西。”
“讓一讓,我看一眼。”
并未過多久,角落中又一陣喧嘩。
南宮清崖好奇想去那兒看,卻被蕭風抬手攔住,“你剛才什么也沒干,現(xiàn)在卻要去那兒看熱鬧,他們會為難你的。”
“可那里你才說了不必有那么多顧忌,現(xiàn)在卻攔我,算怎么回事。”南宮清崖卻沒想這么多,眼睛一直往那里瞅,被蕭風攔著自然是不服氣的。
蕭風啞然失笑,“將軍冢可不是個東西,他們一會兒自會散開,你何必自個兒找不痛快。”
說話間,一伙人果然散了開來。
“竟是一條鐵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