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轆部落的酋長的誠實讓蕭風二人都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又心中了然。
依轱轆部落中人的心思,兩人走不走的出去都是兩說,便是告訴了兩人真相又能如何呢?
只是有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否則面子上不好看。
漢子接著歉然說,“那青年是去年晚秋在草原上迷了路被帶回來的,來了一直沒說走,如今又與琳兒相處甚佳,伯伯本以為親家知道呢,你看這不是馬虎了嘛。”
蕭風原本一臉驚喜,聞言不由怔了下,“哥哥成家了?”
然后他又意識到自己這般有些失禮,輕咳了聲,“如此說來,剛才是嫂嫂?”
漢子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有點不情不愿,不過仍笑呵呵的,“儀式也就過兩天的事,你正好趕巧了,不過這般咱爺倆可不就是一家人了。”
這么大的信息量讓蕭風有些發懵,干笑了下,“那不知可否請他出來與小風先見一面?”
“自然是可以的。”漢子擺擺手,“只是這兩天他去草原上與幾個年輕人去遛馬了,估計你要等等了。”
蕭風禮貌笑笑,“沒事,小風本來就是來游玩的。”
有了‘親家’這一身份,一大一小關系明顯更親近了不少。
兩人把酒言歡,賓主盡歡。
酒飽飯足,蕭風二人很快被安排在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氈房暫時歇腳。
漢子親自帶兩人去的,走時還說今日天不好,過兩天放晴了必給兩位接風洗塵,好好樂呵樂呵。
只是這位熱情的酋長卻不知道,他的熱情可是把蕭風害慘了。
蕭風沒休息多久就開始大吐特吐,將肚子里的膽汁都吐出來了。
依蕭風如今的身子,有些東西是不能亂吃的。可今日他既然是擺了譜進來的,便不吃不行了。
一旁于逸看著蕭風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吐的稀里嘩啦,眉頭緊皺。
吐了會兒,蕭風終于吐不出什么東西了,有氣無力從于逸手里接過水囊漱了漱口,可憐兮兮自語,“這次,天清你可是把我整慘了,看我以后不還回來。”
然后,他抬頭看向于逸,“于叔,那時候你別攔我啊。”
于逸扯了扯嘴角。
“我說的是真的!”蕭風信誓旦旦說。
于逸干笑了下。
蕭風撇撇嘴,忽然沖于逸招了招手。
于逸彎下身子。
便聽蕭風在他耳邊說,“我們今天吃的東西里有醉骨草,你今晚偷偷出去采些圻菜來。”
醉骨草是北倉原里一種常見的野生蕨類,有麻醉,止痛,止血的功效,但忌多食常食。多食會讓人意識迷離,跟喝醉酒似的;常食,有損經脈,會令人氣血虧失,提不起力氣來。
至于圻菜也是北倉原特產,一種常見的醒酒藥,跟醉骨草藥性相悖。
于逸怔了下,又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小部落能困得住蕭天清,皺著眉頭點點頭,又遲疑說,“少爺,今天三月八日。”
蕭風微微淺笑,“我知道,但這兒關系最好不要搞得太僵,否則天清很難做。”
于逸愕然看了眼蕭風。
蕭風接著說,“天清在這兒一半是被迫,一半是自愿,若能有些回轉余地自然是最好的。”
于逸了然點點頭。
蕭風砸了咂嘴,一股酸苦味在舌頭上徘徊,他不由又漱了漱口,才說,“給了那伙兒人多少時間?”
“三天。”于逸低聲道。
“那就五天的份兒,三個人的,直接放在馬車上,那兒他們去看不了,不怕被發現了。”蕭風點點頭,隨意道。
“明白。”于逸點頭恭聲道。
正在這時,草原中一聲尖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