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風仍拿滾絮出氣,老人又想笑又無奈,遲疑了下,忽然問,“可是大雪山上的那只?”
蕭風終于正眼看了老人一眼,點了點頭。
“真是那只?”老人‘嘖’了聲,“我就說嘛,怎么會突然沒了,原來真是這樣。”
蕭風奇怪看老人,“前輩前些日子去過北倉原?”
“沒——”老人拉長聲音說,“不過有人看著那里呢。”
“哦。”蕭風應了聲,不再多問,不過也不再戳滾絮,似乎氣悶這樣就過去了。
老人卻似乎來了興致,點著滾絮開始喃喃自語,“人家都是跑得能多快就多快,你倒好,能變多小變多小,倒是個當拖油瓶的好手。”
蕭風奇怪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似乎就是故意給蕭風說:“大雪山每千年都會出一只雪雕王,都是快比閃電的速度,這是它們與生俱來的天賦,如這只這般還是頭一回見,不過估計真是恰逢其時了。”
蕭風對這類問題向來沒多大興致,收回視線便不多問。
老人失望撇撇嘴。
沒過多久,馬車停了下來。
蕭風掀簾往外看了眼,隨即無奈笑笑。
車外,張冉正坐在一精致客棧門口的大石頭上,一邊摳腳一邊喝酒,甚是悠閑。
車內(nèi),老人咽了口唾沫,“哪兒來的老”見蕭風一眼掃過來,突然又心虛改口道,“小鬼。”
蕭風也不回答,探身出了車廂,“前輩!”
見蕭風出來,張冉咧嘴笑笑,沖蕭風提了提酒壇子,又隨手彈走一顆泥球,“小娃娃,爺爺聞著這兒的酒最香,便在這兒住了。”
“可以。”蕭風認真道,說著跳下了馬車。
然后就聽張冉接著說,“這酒是爺爺找里面要的,沒付錢。”
“所以?”蕭風面色依舊平靜,問。
“爺爺從那男娃娃身上拿了塊玉佩換的。”他咧咧嘴,如果不是眼神清澈,大半人估計都會認為喝醉了酒,“一塊白色的,祥云朵朵,看著挺漂亮的。”
蕭風眉頭一皺,不過語氣仍平靜非常,“于叔,去贖回來。”
于逸點點頭,拍了拍疾風的腦袋,轉(zhuǎn)身入了客棧。
張冉依舊咧嘴笑,“你這小娃娃,太死。”
蕭風微微一笑,矮下身子,“所以,前輩在試探什么?”
張冉眸子微微一閃,忽然便將手里的酒壇擲給了蕭風,“給你了。”
說著,站起來,拍拍屁股,轉(zhuǎn)身入了客棧。
蕭風依舊微笑,抬手接住,又皺了皺眉頭,隨手丟給馬車上老人,“前輩,送您了。”
說著也入了客棧。
“喂,哪有拿別人用過的東西送人的?”老人抬手接住,竟沒喝多少,然后他一臉憤憤,“以你我這兩年的交情,怎么著也要給我買壇新的吧?”
說著,仰頭就是一大口,又全數(shù)噴了出來,“這是什么東西?聞著挺香,怎么這么酸。”
“呼哧——”‘酒水’噴了疾風一身,讓疾風有些埋怨,不過還沒撂蹄子。
臨近傍晚時,在良水城玩了半天蕭天清與安穆琳終于找去了蕭風幾人入住的客棧,不過顯然是誤打誤撞。
因為去的可不止他們兩人。
“蕭兄,安姑娘,請。”
“施兄,林兄,三位姑娘,請。”
那時,蕭風幾人正在樓下大堂吃飯,雖是角落,可有張冉與神偷老人把酒言歡,自然熱鬧得很。
所以,一伙兒人一入客棧便注意到了角落那桌。
兩方人面面相覷。
幾個呼吸后,安穆琳最先沉不住氣,喊了聲,“公子,前輩。”喊完便往那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