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青年的聲音太過一本正經,以致于牧梓裳聽到后怔了下。
“這里不太對勁,警惕些。”青年壓低聲音道。
牧梓裳四下看了看,皺了下眉頭,“血腥味!”
然后,她忽然眉頭又舒展開來,以唇形沖青年說,“按兵不動。”
青年挑了下眉頭,后點點頭。
沒過多久,土地廟內燃起火堆。
牧梓裳與黑衣青年隨意坐在火堆前烤火,兩個大家伙也趴在火堆不遠處。
今天為了趕行程一伙人獸淋了一天的雨,都不怎么好受。
土地泥像后,黑衣少年正眉頭微皺看著兩人,猶豫要不要出去。
房梁上,之前盯少年的那道黑影此時正直直看著下面兩人,嘴角微微勾起。
近來正愁找不到蠱師心頭血,竟不想會有這般巧合之事,而且都是頂尖的資質,真是天助我也。
“梓裳,你又沒收到請柬,急急忙忙往清溪趕作甚?”火堆旁,黑衣青年一邊烤火,一邊隨意問。
“哎呀,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到了那里就有了。你問問問,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牧梓裳不耐煩掏掏耳朵。
“你不說清楚,我又沒看破紅塵,自然心里癢癢。”青年沒好氣道,“你做事向來一驚一乍的,我可不想被你坑慘了。”
“什么?”牧梓裳挑了挑眉頭,忽然嫣然一笑,“我沒聽清楚,方孤嵐,過來,我們聊聊。”
“啊?”方孤嵐眨眨眼,干笑了下,“算了,最難消受美人恩,梓裳的美意我心領了,心領了。”
“是嗎?”牧梓裳冷笑了下,“但我還是讓你過來,你過不過來?”
“呵呵。”方孤嵐撓撓頭,憨憨道,“這個不太好吧?”
“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墨跡什么?”牧梓裳一把扯過方孤嵐,掐住方了孤嵐的脖頸,將他壓在身下。
方孤嵐一下子瞪大了眼,呼吸一滯。
牧梓裳卻沒有接下來動作,快速說,“本命蠱,邪蠱師,房頂;土地泥像后,血腥味。”
說完,她溫文爾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算了,老我要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咳咳咳”方孤嵐差點被牧梓裳掐死,直直咳嗽,“你真是寬宏大量呢。”
“那是。”牧梓裳頭也不回,傲嬌道。
方孤嵐從腰間解下水囊喝了一大口水,“那你賭哪個?”
“你決定。”牧梓裳笑嘻嘻說。
“我?”方孤嵐話語微頓,“我賭房梁。”
說話間,忽然抽刀往房梁上砍去。
緊接著,房梁上一黑色身影突兀出現,桀桀怪笑道:“小兔崽子,好大的膽兒。”
土地泥像后的黑衣少年心頭一顫,怎么也沒料到自己之前竟還有人。只是是善是惡,來此目的是何,為何隱而不出?
無數思緒只在電光火石間閃過。
土地廟中只聽‘嗡’一聲清響。
是長刀發出輕微顫鳴。
緊接著方孤嵐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土地廟墻壁上,又掉到地上堆積的稻草堆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驚叫道:“他是先天境。梓裳快走!”
只是牧梓裳已出了手。
一條緋色長鞭直直向那道黑影打去。
“蚍蜉撼樹!”
氣勢洶洶的長鞭卻被那黑影輕而易舉抓住,只微微一抖,牧梓裳也倒飛了出去,直直砸在了方孤嵐身上。
只這瞬息間,那黑影已穩穩落于地面,“走?往哪兒走?”
他陰惻惻道:“本想讓你們多活一會兒,竟自己找死。蠢貨!”
說話間,他身前突然憑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