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已滅，那緣還有什么意思？”

“世尊說，萬物于鏡中空相，終諸般無相。”小和尚皺起眉頭，認真道。

“你只知道世尊說嗎？”蕭風搖搖頭，嘆了口氣，“那你記不記得一句禪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它后半句是什么？”

“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蕭風點點頭，“你還問嗎？”

小和尚眨眨眼，又撓撓頭，“不問了。”

“行了，吃點東西吧?！笔掞L滿意笑笑，隨意說，“不懂瞎套，世尊不還說，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哦?！毙『蜕凶テ鹨粔K糕點塞進嘴里，含含糊糊應道。

“所以，你其實是想問那個少女，對不對？”蕭風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喝了口。

“……咳咳……”小和尚怔了下，一下子漲紅了臉，“蕭施主，你……怎么……”

“別慌，先喝口水。”蕭風笑瞇瞇將水遞給小和尚。

小和尚連忙接過，喝了一大口。

然后便聽蕭風又說，“偷看女孩子洗澡，還是兩次，不是問這個，還能是什么？”

“噗……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毙『蜕幸豢谒苯訃娏顺鰜?，慌忙辯解。

蕭風早已躲開，一邊給小和尚拍背，一邊玩味說，“難道不是因為那少女才提議的嗎？”

小和尚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只是想問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哦?！笔掞L略略驚訝，又有些了然，點點頭，“可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她如果見過你，會不問你嗎？”

小和尚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凡事自有定數，這點道理你都不懂？虧你還是出家人?！笔掞L敲了下小和尚腦袋，笑瞇瞇說。

小和尚眨眨眼。

“你若真想問，跟你師父說，或者，看緣分，若真有緣，你們日后總會有交集的?！笔掞L想了下，建議道。

“哦。”小和尚含含糊糊點點頭。

“那你就在這兒吃吧，吃完了去找你師父一趟，前輩挺失望的，我就先走了。”蕭風又說。

“可是……”小和尚猛地抬頭，又吞吞吐吐，“蕭施主，能不能……”

“不能?！笔掞L連忙打斷，“那少女的事你不愿說便不說，沒人逼你，可提議的事先不管怎么回事，你都必須自己去解釋，我不幫你?！?

“哦。”小和尚撇撇嘴，委委屈屈看了眼蕭風，點點頭。

“吃完把桌子收拾出來，我就去交差了?！笔掞L心里覺得好笑，不過卻一點沒打算念舊情，說。

說著，出了房間。

小和尚眨眨眼，一臉茫然。什么交差？

出了房間，廊軒草木，陽光明媚，不遠處繁花似錦，有清風徐來，恰攜有紛飛花瓣兩瓣。

時間，角度，風光，一切剛剛好。

蕭風眨眨眼，微笑了下。

什么是緣？

這便是緣。

沒有因為所以，只是恰好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