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恰恰相反,他會毫無形象地往翎雕的長羽里一鉆,不到目的地決不出來。雖然翎雕的觸感不怎么好,不過能擋一擋四下寒氣,而且翎雕身上更暖和些,可以免于他受寒毒發。
滾絮剛好飛上了翎雕背上,有翎雕的大腦袋跟羽翼擋風,風勢小了不少。
滾絮‘咕’一聲鉆進了蕭風袖子,死活不出來了。
蕭風也不在意,看著不時甩在身后的薄云怔怔出神。
又行了不知多長時間,前方可以隱隱看到太陽輪廓。
蕭風站起身來。
不遠處,可憑目力看到一座高山,綠樹成林。
他輕輕說,“下去。”
翎雕緩緩下降,速度漸緩,最后在那座高山山頂停駐。
蕭風跳下翎雕。
翎雕咿了聲,低下腦袋在蕭風面前。
蕭風熟練抬手摸了摸。
這是一人一翎雕經常的互動。
然后,翎雕忽然一嘴叼走了滾絮。
蕭風呼吸一滯,連忙喊,“不許傷它。”
翎雕身子一僵,‘咿’一聲將滾絮甩去了老遠,然后腦袋貼地,匍匐下身子,沖蕭風低低嗚了聲。
不是認錯,是臣服。
這點差別,蕭風清楚得很。
蕭風皺了下眉頭,不明白翎雕現在是何意。
第一次去重陽臺時,翎雕對他也是臣服,莫名其妙的。
這次也是臣服,可好像不太一樣,具體怎么個不一樣法,他又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不對勁。
不過,他也沒心情多想這些,又摸了摸翎雕腦袋示意它等著,一個人往山下去了。
沒多久,滾絮從山林里繞出來,往蕭風肩上一站,委委屈屈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了。
蕭風既覺得好笑又無奈。
行至半山腰。
一棵櫸樹下等了二人。
一青衫青年與一渾身上下裹在黑袍里的中年人。
見蕭風來,青年人沒好氣說,“一個時辰,可把你等到了。”
蕭風無奈攤攤手,“路上遇到了個找麻煩的,跟你一樣的衣服,真糟心。”
“呦,我的錯嘍。”青年人玩笑道。
“覺悟很好。”蕭風欣然說,示意了下一旁黑衣中年人,“怎么樣了?”
“你自己看。”青年人神色嚴肅下來。
“蕭少!”中年人沖蕭風抱拳一禮,聲音略有些沙啞,手上皮膚裂痕縱橫,黑斑點點。
“聲帶恢復得不錯。”蕭風微笑了下,“伸手!”
中年人挽起袖子,露出手腕處的皮膚,同樣黑斑密布。
蕭風仔細看了兩眼,伸手探了下脈,“至少性命無憂了。”
“可他這樣……”青年眉頭微皺。
“你可后悔?”蕭風轉頭問中年人。
“不悔。”中年人肅然道。
“那就跟我走吧,你當年救的人想見你。”蕭風看了眼青年,又轉頭看向中年人,溫和說。
中年人身子微微一震,沉默了幾息,“多謝蕭少!”
“無妨!”蕭風隨意擺擺手,又看向青年,“我會讓歐陽老神醫幫忙看看的,你不必擔心。”
“那若治好了,日后你需同我說,他是我的病人。”青年人點點頭。
“知道你江小白是青木神醫的傳人,醫術天下第二。”蕭風微笑說。
“是第一。”青年強調,見蕭風似笑非笑看過來,又心虛下來,“哦,第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