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月如煙聲嘀咕。
“他們覺得有關系呢?”漢武反問。
“他們又不知道我。”月如煙又嘀咕道。
“他們怎么會不知道呢,傻丫頭。”漢武笑呵呵說,“江湖上呢,不少人都像宮主這樣,只想一時之快,可救人之后就不想了。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躲了初一,就能確定躲得了十五?就像你現在,你不是以月寒宮宮主身份行走江湖,可說出去誰信?是不是這個理兒?”
月如煙似懂非懂眨眨眼。
“所以啊,宮主要記得,救人可以,但不能傻救,要看能不能救,值不值得救,救不救得起。要記得,你是月寒宮的宮主,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月寒宮,容不得放肆的。”
“可是,畏首畏尾的,那多沒意思啊。”月如煙可憐兮兮說。
“覺得沒意思,你就放開那些顧忌,當然,也要放棄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樣,后果也是你自己擔著的,尋仇,暗殺,孤立無援,別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那時候連芝麻蒜皮的事也是你一個人的,沒錢沒勢沒權,那時候才知道柴米油鹽貴,亂七八糟都是你一個人折騰。”
月如煙又眨眨眼。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實在難以理解。
漢武也不想多解釋,又說,“你知道你救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嗎?”
月如煙搖搖頭。
“他是后天九重修為,追殺他的八個人是后天八九重的,而且樹林里還有人盯著,這些,普通勢力能出得了?而且,那青年是中了毒的,你想,中了毒還能跟幾個同境界之人打得旗鼓相當,這人能是普通人?”
月如煙眨巴眨巴眼。
“雖然猜不到那人身份,可既然都這么大手筆了,一定是天榜勢力或者更高,現在我們月寒宮剛被天榜除名,我們能惹得起?”
“那怎么辦啊?”月如煙終于琢磨出了點味兒來。
“若說,人都殺沒了還沒什么,人家不知道我們是誰啊,可人家看見我們了,以后免不了被別人記恨上,所以,兩條路,一,直接回月寒宮,人家總不會去那里找我們麻煩,頂多會與宮主交涉一番;二,自求多福,等著人家找來。”
“只有這兩條路?”月如煙糾結說。
“是。”漢武笑呵呵點點頭。
“我想想,可以嗎?”月如煙可憐巴巴說。
“嗯,那你好好想,師父跟那個傻子說一聲去。”漢武隨手將碗筷放入托盤。
“傻子?”月如煙微微一怔。
“陳桓啊,你兩天不出來,他差點急死。”漢武隨意道。
“哦,算他有良心。”月如煙點點頭,不自覺勾起了嘴角,之前的沉郁心情立即一掃而空了。
漢武笑了下,轉身走了。
其實,那人的身份他是能猜到些的。
這偌大江湖,就沒有哪方勢力以字作紋印在死士身上,這是默契的規矩,就是怕留下把柄。
而這世界,誰敢這么做呢?
皇親國戚。
他們的死士大部分都是有區別的,一是為了避免他們大動干戈,故意克制出手次數,否則會讓他人抓住把柄,二是為了抓別人的把柄。
如履薄冰之人,想讓他露出破綻多難,可死士卻要容易得多,就看誰能抓住了。
這是游戲,掌權們者的游戲,看著幼稚滑稽,實則有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