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一點不在意，“你想聽哪一方面？”

蕭風面色遲疑看著老人，這前輩不是閑的發(fā)慌，就是太熱心腸，至于第三種原因他不愿想。

“小家伙，你說便是，就當聽故事，還能給人算計了？”老人笑瞇瞇看蕭風。

蕭風斟酌了下，“劍，如何？”

“野心這么小？”老人嘖了聲，將蕭風上下打量，“讓老夫好好看看……來，把劍給老夫看看。”

蕭風將‘吟雪’直接拿出，捧在手上。

“這劍，太干凈。”老人打量了兩眼，嘖嘖稱奇。

蕭風皺眉不語。

老人抬頭看蕭風，“你為什么習劍？”

蕭風搖搖頭。

“你為什么選擇劍？”老人又問。

“它比較順眼。”蕭風輕聲說。

“就這么簡單？”老人強調(diào)。

“是。”蕭風點頭。

老人搖搖頭，“難怪，難怪。”

蕭風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坐直身子，“那老夫便說說，不是很好聽，你當聽故事啊。劍主殺伐，你的劍道屬于比較生僻的一類，單單是劍，這條路，你想過結(jié)果嗎？”

蕭風一言不發(fā)。

老人不在意笑笑，一手放在頭頂，“最直接的是你的境界到這里……”說到這里，他又將手移在胸前，“你實際能發(fā)揮出的威力只能到這里，不以殺伐為目的的劍實際上算不得劍，知道嗎？”

蕭風依舊不說話。

老人搖搖頭，“第二個后果，如果哪一天你必須殺人，殺很多人，多得你天天要殺，幾乎殺吐了，你會漸漸厭惡手里的劍，甚至是想直接丟了，就像你現(xiàn)在這樣，你不喜歡劍了，或者沒那么喜歡了，你的劍便會折了，出劍也就更慢，越來越慢。”

蕭風微微勾起嘴角。

老人看著蕭風，皺了下眉頭，他覺得少年這么個淺笑很奇怪，“第三個后果，劍的路很長，可你能走的路卻很短，這世間能一直走純粹劍路的人本來就很少，而且因為犯了些忌諱會被很多人打壓，結(jié)果不是折劍就是轉(zhuǎn)而入了殺伐之路，最遠的人不過是到了通神大乘，而你已經(jīng)到了通神，山上那一劍是入微，你很快會走不動的。”

“什么是通神？”蕭風奇怪問，習慣性挑選他能問的詢問幾乎是他的本能。

老人怔了下，“你不知道？”

蕭風不好意思笑了下。

老人似乎覺得匪夷所思，古怪問，“那你怎么走過來的？”

蕭風這次很老實回答，“不知道，只是忽然跳過了很多，就到了這一步。”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