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一番小插曲,一伙兒人便又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閑聊,不過到最后主要是兩個老前輩說,幾個年輕人偶爾插句嘴,因為兩個老前輩的談話太引人關(guān)注了。
他們說得是前幾日出去的事,這個除了蕭風外其余人都知道。
前幾日,附近村子里的幾個村民跑進來求醫(yī),只哭著喊著說遭了災,非要老神仙救他們于水火,青木南見他們說話含含糊糊,以為是瘟疫之類的東西,便跟了去,也算安村民們的心。
在民間,疫病,多以為鬼神所為,甚至有醫(yī)者不敢醫(yī),恐為鬼神怪的例子,這也是黎厝村那場疫病最終能演變成火燒祭祀的事態(tài)的主要原因,蕭風安排蕭天清提前尋醫(yī)師也有這一層因素在。
只是兩個老人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什么疫病,而似乎真是鬼神所為。
附近幾個村子的嬰兒都渾身不同程度青寒,可就是查不出什么病來。
兩個老人從沒見過這么古怪的病,便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十幾日前,東邊那個村子里兩個嬰兒莫名其妙發(fā)了高燒,父母們依著土法子治了治,燒了兩天便退了燒,父母們也沒覺得什么,可后來兩個嬰兒竟詭異地渾身漸漸發(fā)青,七日時間就涼得跟個鐵疙瘩似的了,然后,隔了一宿,兩個嬰兒不見了,就留了一灘膿水。
這本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兩家人就都沒吱聲,可過了幾日,其中一戶人家的男主人打獵碰上不少人挖磨盤草,卷耳之類的消火藥,就順口問了問。
不問還好,一問差點沒嚇死那男主人,附近幾個村子的十幾個嬰兒都發(fā)了高燒,這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那家人糾結(jié)了兩天就跟村長說了,一開始村長還不信,可那些孩子渾身發(fā)青后,村長就慌了,連忙找了幾個村子的村長商量了下,都覺得是給臟東西盯上了,這才派了人來青藥谷找神仙。
兩個老人聽了面面相覷,他們自認見多識廣,什么怪病沒見過,卻沒聽說過這種病,奔走了兩日也沒找到解決辦法,便準備查查典籍,索性跑了回來。
“這么說,這是第七天了?”蕭風聽兩個老人說完了故事恰好吃完了一碗藥粥,皺著眉頭問。
“是。”青木南點了點頭。
“可有什么轉(zhuǎn)機了?”蕭風又問。
“沒有。”歐陽子搖搖頭,似乎對此沒什么興致,“藥膳倒是查出來不少,這幾天能保證不重樣。”
蕭風當自己沒聽見,轉(zhuǎn)頭看向青木南,“那前輩準備什么時候再出去?”
“我跟歐陽神醫(yī)商量了是明日,不過現(xiàn)在一點頭緒也沒有,出去了也不知干什么,也就歐陽神醫(yī)的金針管些用處。”青木南搖搖頭說。
“這不是你操心的,吃飯。”歐陽子忽然敲了敲蕭風面前的另一碗藥粥。
“等會兒吃。”蕭風裝模作樣打了個飽嗝,示意他吃飽了,又說,“有沒有想過蠱?”
“不像。”青木南沉吟說。
蠱醫(yī)相通,青木南說不像自然就不是。
“那邪法呢?”蕭風又試探性問。
“邪法?”兩個老人都怔了下,歐陽子古怪說,“這個,你信?”
“難說。”蕭風微微瞇起眸子,“我前些日子去唐門,有幸翻看了下《鑄機經(jīng)》,其中有一種器蛹,以活嬰為食,融其骨肉,噬其魂魄,我當時覺得荒謬,如今看來倒覺得是我太過武斷。”
“《鑄機經(jīng)》?可是五十多年前那本?”青木南皺起眉頭問。
“是。”蕭風點點頭。
“那你還記得什么?可有解除之法?”青木南盯著蕭風的眼睛,又問。
“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只是隨意翻了翻,覺得荒唐就沒再多看。再者,外面的詭事也不一定與這些有關(guān),我只是舉個例子。”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