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里的畫面極其血腥。
但這里的人群顯然習以為常,甚至瘋狂吶喊了起來。
張然撇撇嘴,這種場景顯然不會讓他動容,只是有點嫌棄。
洛麗曦面無表情,她算是張然的影子,許多事自然司空見慣。
“這里是不是有個包場的規(guī)矩來著?”蕭風忽然問。
“是呀。”張然應了聲。
蕭風想了下,忽然起身,身影一閃,直接離開了座位。
張然怔了一下,下一刻,猛地跳起來,四下環(huán)顧,然后頭皮都炸起來了。
不遠處,蕭風在同之前收他們銀票的那人說話,張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蕭風想干什么。
張然又咬牙切齒起來。
這混蛋知不知道,這場子沒有一萬兩白銀是包不下來的啊?連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還想包場子,到時候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你藝高人膽大的不怕,可我不想被丟進鐵籠里當獵物啊。
當然,任憑張然怎么腹誹,蕭風是聽不到的,他很快同囚斗場談妥,施施然走了回來。
“你不會真去商量包場子的事了吧?我可告訴你,我這里別說萬兩,百兩都沒了。”張然還有點僥幸。
“我想買幾個扈從,不要獸性很重的,去商量了下,那前輩說,要從新人里選,所以接下來的囚斗會比較正常。”蕭風認真說。
張然的表情跟吃了一口蒼蠅一樣,“所以,你真包下來了?”
蕭風一臉無辜點頭。
“我不認識你,你也別說認識我,咱撇清一下關(guān)系。”張然挪了個位置,一本正經(jīng)說,“等會兒催賬了,是你一個人的事啊。”
蕭風不在意微笑了下,微微闔上眸子。
接下來的幾場囚斗,打得也算激烈,只是少了些血腥刺激。
來這里的人不少是常客,猜出估計是被人包了場子,便漸漸散了,剩下的人不是生客,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四周漸漸靜下來,坐著的只剩下了寥寥幾人。
囚斗場中,再次換了一輪新人。
不過,這次不是人與人打,而是人與獸打。
一老者將一頭健碩的花斑虎牽入鐵籠,而另一邊,另有個老者竟是騎坐在一個人身上出來的。
那人用雙手雙腳爬著走路,而且,他的四肢以及脖頸,都被鐵鎖牢牢的拴住,鎖鏈的另一頭,被老人握在掌心。
坐著的幾個看戲人臉上都不約而同流露出幾分戲謔之色,他們早就在等這一場了,畢竟這個人前不久還鬧了不小風波出來。
蕭風也睜開了眸子,盯著鐵籠中的那人,眉頭緊鎖。
那人抬起頭,凌亂的枯發(fā)間隱約可見臉上傷疤縱橫交錯,有些猙獰駭人。
不過,這不是最讓人難忘的。
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人有一雙血紅的瞳,只是被他掃一眼,冷得心里打顫。
張然不知什么時候又挪了過來,“嘿,這個就是。”
蕭風沒說話,只是眉頭越皺越緊。
張然見蕭風臉色不好,便識趣沉默了下來。
鐵籠中的一人一獸沖對方嘶吼了一聲,隨即猛然間撲出,很快纏斗在了一起。
毫無招式,毫無邏輯,都是憑借本能的廝殺,似乎真是兩只野獸的大戰(zhàn),四周充斥著野獸嘶吼聲,一聲接一聲。
張然掏掏耳朵,他已經(jīng)預料到估計又是一副凄慘光景了,便闔上眸子,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蕭風一眨不眨看著。他這次來琳瑯城,救人只是順手之事,現(xiàn)在他要先確定一件事。
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將一只獸馴化成一個人,要是鐵籠里的那人真成了一只沒有人性的獸,那還是自生自滅算了,免得害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