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與現(xiàn)實,時差不止十倍。
所有人眼見著跛腳青年猛地瞪大眸子,然后一臉欣喜跑了出去。
剩下的四個跟班面面相覷,連忙叫著師兄跑了出去。
熙彥與吳小年訝然看著蕭風(fēng)。
蕭風(fēng)有些意味深長笑笑,“我告訴了他一點實情,吳教主可能會來見見我們,不過要有些耐心。”
熙彥自然是聽不懂的。
蕭風(fēng)卻沒有多解釋的打算,闔上眸子,“睡覺吧,保存體力。”
熙彥便不再問,拍拍吳小年,“睡了。”
吳小年眨巴眨巴眼,乖乖闔上眸子。
……
吳昌義從未覬覦過教主這個位置,可老天爺就是這般眷顧他,陰差陽錯就坐到了這個位置上。
他坐在教主的位子上,摸著手柄,現(xiàn)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然后,他很想笑。
覃麗江,覃副教主,您辛苦經(jīng)營了近十年的位置,我一夕便得到了。
我不費一兵一卒關(guān)押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那個人,現(xiàn)在想怎么蹂躪都可以,覃副教主,我也算給你報仇了,你應(yīng)該在九泉下感謝我的。
雖然頭頂還有幾個高人,可這些人何嘗不是我的護(hù)身符呢?
程錢宇不可能再翻身,即使冒出來幾個飄緲樓人也無所謂。
“教主,教主!”從地下室跑出來的青年沖進(jìn)了大殿。
吳昌義皺皺眉,“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青年跪倒在地,“教主恕罪。”
吳昌義擺擺手,“熙彥那小子說了?”
“沒有。”青年回答,見吳昌義一挑眉連忙補(bǔ)充,“不過新來的那個少年說了些新消息,弟子覺得教主應(yīng)該聽聽。”
吳昌義對于掃他面子的白衣少年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連熙彥都稱呼鬼神仙的,容不得他小覷。
“他說什么了?”他面色略緩,問。
“那幾位大人物……”青年有些遲疑。
“你說便是。”吳昌義皺眉打斷。
青年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教主可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夷菈K玉牌?”
吳昌義一揚眉,他不是傻子,青年這般說自然也能猜出有幾分端倪,“上前說。”
青年湊到吳昌義身邊,“那少年說,九龍山脈里有海市,其內(nèi)有蜃樓,凡是進(jìn)入蜃樓者,所有心愿都可成真,而那塊玉佩就是海市蜃樓的通行令,那些人想得到便是想去蜃樓里求機(jī)緣。”
“他是如何知曉的?”吳昌義不太信。
“那少年說,當(dāng)初他進(jìn)九龍山脈就是為了那塊玉牌,若非如此,他堂堂鬼神仙,又豈會跟著我們下斗。”青年悄聲道。
吳昌義若有所思,“他知道怎么找到海市?”
青年點頭道,“他說他自有辦法。”
“哦,”吳昌義笑了下,“那他的籌碼是什么,總不會是將玉牌拱手送人吧?”
青年有些赧顏,“他說,弟子不夠資格,必須讓教主親自前往。”
“吆,口氣不小。”吳昌義嗤笑一聲,“先晾他們兩天,這兩天就別送飯菜去,我倒要看看,鬼神仙,骨氣有幾斤幾兩。”
“那幾位……”青年眸光閃爍。
“我再想想。”吳昌義聲音更小了些,“你去吧,別亂說。”
青年點點頭,“方必成謹(jǐn)遵教主之意。”
吳昌義闔上眸子,一下下輕點額頭。
……
無常山上,幾個老人齊聚一堂。
“我思慮再三覺得,長老們的建議都有道理,”云飛揚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與幾個老人面對面,“不過依我之意,首當(dāng)其沖的還是安撫弟子,所以,我覺得允許弟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