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fēng)起兮云飛揚(yáng)。 云窟圣地,自出世以來,江湖風(fēng)起云涌,其中之人永遠(yuǎn)是最神秘也最難以招惹的存在。 云窟圣地,是風(fēng)云并起之地,也是群雄匯集之地。 今日,是霜降。 天正冷。 云窟圣地所在的秤西縣落霞山谷,新老江湖人,群雄匯集。 為首,南宮沉,吳苛,吳銘,張冉。 次位,皇甫易,軒轅明,葉塵,司徒溪,慕容語蘭,南宮青鋒等二十多位英豪一字排開。 其后是一眾隱世前輩。 總共一百零七位。 老人多于新人,意氣卻絲毫不減。 一眾人皆不言,一切也盡在不言中。 時至正午,南宮沉上前一步,朗聲道,“南宮沉率眾宗師前來問道。” 聲音滾滾,直至傳至白里。 霞光萬觴的落霞山谷一片平靜,無人應(yīng)聲。 軒轅明將長棍重重駐地,一道道裂痕自長棍下蔓延開來,他哈哈大笑,“一聲不吭,云霞圣地莫不是養(yǎng)了一群孫子?” 皇甫易半靠著鏈子槍喝了一大口酒,身子隨風(fēng)搖搖晃晃,卻怡然不倒,爽朗大笑,“說不定是喝醉了,前輩不妨給他們點(diǎn)時間。” 葉塵呵呵一笑,不知何時便將皇甫易手中的酒順過來,仰頭就是一大口,“給屁的時間,說不定是嚇在里面當(dāng)縮頭烏龜了。” 皇甫易瞪眼道,“你小子,手不老實(shí)。” 葉塵趕緊往一邊一躲,“都這時候了,要是沒酒,晚輩可不痛快。” 吳銘轉(zhuǎn)頭道,“那不分分?” 葉塵哈哈一笑,“前輩請。” 酒壇瞬間拋在空中。 一道流光自山谷中激射而來。 吳銘手中刀柄一轉(zhuǎn)。 流光與刀柄相擊,瞬間激射而回,在霞光中成為一瀑粉末。 張冉哈哈道,“呦,原來是想請君入甕啊。” 吳苛上前一步,沉聲道,“不如讓我先試試劍。” 張冉立即拂掌,“老鬼,就等你這句話呢。” 吳苛沒有應(yīng)聲,只是再次上前一步。 天地間有劍鳴之聲,聲聲入耳。 一劍而過。 無聲無息。 霞光萬觴微微一滯,瞬間黯淡幾分。 司徒溪微微一笑,上前道,“晚輩擅長遠(yuǎn)攻,不妨讓晚輩一試。” 吳銘點(diǎn)頭道,“請。” 司徒溪尾指彎曲,鉤住一根琴弦,猛然扯斷。 霞光再次黯淡幾分。 司徒溪嘴角滲出一絲猩紅。 原本閉目不言的南宮沉忽然睜眼,轉(zhuǎn)頭望去,始終眼眸緊閉的目盲女琴師微微一笑,輕輕搖頭。 南宮沉再次閉上眸子,默然不語。 隊(duì)伍最后面,一個鶴發(fā)蒼顏的老人顫巍巍走來,他懷里抱了一兜包子,慢悠悠啃著。 在場中人都是身手不俗的大宗師,對于這么個腳步沉重的老人,自然遠(yuǎn)遠(yuǎn)便能看到,齊齊看去。 老人卻不急不緩,依舊慢吞吞走著,吃著。 其實(shí),不到一里路,老人已經(jīng)走了近一炷香時間。 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近了。 到隊(duì)伍前,老人依舊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而是往前方而去。 沒有人阻攔,因?yàn)闆]有必要,這么多高手在,動手便是找死。 老人繼續(xù)向前,最后停在南宮沉面前,摁住了司徒溪扯第二根琴弦的手。 南宮沉睜開眸子。 老人微微一笑,“當(dāng)日,群龍盛會上,十位宗師聯(lián)手問道一百零八位先天巔峰俊杰。今日,該是一百零八位江湖宗師聯(lián)手而來,陳潤青不來,我南柯來。” 南宮沉怔了下,忽然面色肅然,深深一揖。 吳銘,吳苛,張冉也跟著一揖。 所有人都跟著一揖。 江湖有尋夢人,一生追夢,一生只出手一次,一夢便是一生。 老人擺擺手,哈哈一笑,“大半生走南闖北,還是最喜歡年輕時的那個江湖,所以,值了。” 他緩緩?fù)焦戎卸ァ! ∫话倭闫呷四克停嫔届o。 既然來此,早已生死置之度外。 山谷中一聲巨響,煙塵四起,無數(shù)沙石與霞光交織,似乎煙花遲暮。 絢爛也遺憾。 然后,一切平靜。 煙塵四布中,緩緩現(xiàn)出幾十云紋白衣的年輕人來。 一人上前,朗聲道,“誰要問道。” 張冉哈哈一笑,“這次,讓我先來,如何?” ……
第七百三十七章 戲耍了整個江湖(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