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很快而過。
往日隨便找找便能找出來的飄緲樓人,這三日幽夜軍幾乎把所轄范圍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似乎一夜之間,飄緲樓就那么憑空蒸發了。
幽夜軍高層,氣氛愈發壓抑了起來。
這些軍中高層都是老武侯留下的舊部,清楚夜明昊是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兒。
當初若不是老武侯拿著與月清霞的婚約逼著夜明昊繼位,夜明昊說不定早跟月清霞私奔了。
這也是幽夜軍中人雖然都知道自家將軍的脾氣卻都沒人阻止的原因之一。
畢竟人家是真不想管他們,要是逼急了,再跟年輕時那會兒似的,一個人跑去盛華山,那樂子可就大了。
堂堂鎮安侯跑到溪風腹地去了,這是想開戰吧?ii
所以,這些老將領也是真心累。
“將軍……”一位將領實在看不過夜明昊一圈圈打轉,喊了聲。
“先別說話,讓我靜一靜。”夜明昊擺手打斷。
幾個將領相視苦笑。
這時,帳外一身著甲胄的三十多歲男子掀簾走入,“將軍!”
夜明昊頭也不回道,“說!”
“軍營外有人讓帶進來了這個。”男子將一塊白色玉牌遞過去。
夜明昊挑了挑眉,“說什么了?”
“他說我們在找他,他便來了。”男子淡淡道。
夜明昊忽的一拍男子肩膀,便想往外面跑,“人呢,我去……”ii
“回來!”男子手腕一轉,便將夜明昊轉了回來,挑了挑眉。
夜明昊咳了一聲,“忠卿,你將他請來。”
男子點點頭,轉身走出帳篷。
“你們都退下吧,肖昌平留下。”夜明昊坐到椅子上,淡淡說。
幾個將領又互視一眼,抱拳道,“末將告退。”
齊齊離去。
沒一會兒,那名李忠卿男子的男子返回帳篷,身后跟著個白衣少年。
肖昌平看到那白衣少年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是你,夫人呢?”
夜明昊一把拉住肖昌平,“不得無禮。”
肖昌平面龐僵硬,咬了咬牙,推了幾步,平靜下來。ii
“見過鎮安侯。”蕭風欠身一禮。
夜明昊笑容有點玩味,“似乎閣下有點面熟啊?”
蕭風笑了笑,“畢竟武侯能有如今的地位,與暮谷之戰關系密切,自然要面熟些。”
夜明昊爽朗大笑,“該本侯出帳迎接溪風太子,殿下這般進來,豈不是讓本侯失了禮數。”
李忠卿與肖昌平面色都變了變。
蕭風面色卻絲毫未變,似乎并不在意,“我是以飄緲樓人的身份來的,自然當不得鎮安侯親自迎接。”
夜明昊笑道,“殿下敢以飄緲樓人的名頭來本侯這里,本侯卻不敢只拿殿下當飄緲樓人,此事何解?”
蕭風微笑,“我欠月清霞一個人情,她救回來之前,我便留在此地做客,如何?”ii
夜明昊搖搖頭,“早聽聞殿下智勇雙全,運籌帷幄的本事冠絕天下,殿下敢來,自然是這里來去自如,我要如何敢信殿下的話。”
蕭風淺笑道,“那鎮安侯想如何?”
“自封穴道,應該不過分吧?”夜明昊笑瞇瞇道。
“可。”蕭風不在意點頭。
“那若是多兩個人看著,也沒什么吧?”夜明昊又說。
“也可。”蕭風依舊平靜。
“殿下就不怕我拿殿下要挾溪風?”夜明昊奇怪道。
“對于飄緲樓來說,這里也是來去自如。”蕭風微笑。
夜明昊哈哈大笑,“也好也好,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