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起來。
冊封遠安將軍之事他們尚且能出言,可若是挑起征伐之事,蕭武天如今態度不明,他們卻是沒這個膽子。
這可是能遺臭萬年的事。
“兒臣以為,不如請尉遲將軍與楊將軍出面。”
一個溫和聲音自殿外遙遙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
一身灰衣的少年人披了一身晨輝,自外緩緩而來,遙遙看去,如同神人。
眾臣都待在了那里,怔怔看著遙遙而來之人。
這個人有些人是不認識的,有些人是認識但不熟的,還有些人是做夢都忘不了的。
但是,現在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太子殿下回來了。
似乎這少年在這里,一切都理所當然。
蕭風走到宣政殿內,雙膝跪地,深深一拜,將一封奏折高舉頭頂,“兒臣外出五年,不負父王所期,略有所得,前來復命。”
大臣們都愣了一下。
蕭武天卻哈哈大笑,起身下臺,“麟兒今日歸來,孤已欣喜萬分,又任務圓滿,果然不愧天人之姿,快快起身,讓孤好好看看。”
蕭風再次叩首,“多謝父王。”
他站起身,面色平靜,依舊將奏折高舉頭頂。
蕭武天將奏折接過,并未打開,而是拉著蕭風,直接上了臺階。
他站在龍椅前,大笑道,“既然今日太子回朝,其他事改日再議。”
蕭風皺了皺眉,“父王……”
蕭武天拍了下蕭風的手,繼續道,“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喏。”滿朝文武齊聲道。
笑話,剛提了那般敏感的話題,如今有了臺階不趕緊下,難道還等著被帝君點名?
“退朝。”
一聲悠揚高呼,眾臣匍匐高呼,“臣等告退。”
然后,眾臣后退幾步,轉身有序離開。
沒多久,宣政殿中一片寂靜。
“呵,怎么將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蕭武天忽然冷笑起來,收起了臉上的欣慰喜悅。
蕭風低著頭,并未說話。
蕭武天將奏折展開,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丟在了蕭風腳邊。
那份奏折里什么都沒有,就是一張白紙。
蕭武天坐到龍椅上問,“你也知道你是太子,那你做了什么?”
蕭風依舊沒說話。
“既然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不是說,所有找你的人盡數自戕,你才會回來嗎?”蕭武天笑容愈發冷漠。
蕭風還是沒說話。
蕭武天嗤笑起來,“你在賭,賭孤會怎么幫你跟那群勾心斗角的家伙找借口,還是想讓孤廢了你的太子位?”
蕭風忽然抬頭,笑了一笑。
蕭武天呼吸一滯,面色驟然猙獰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蕭風。
瞬間,斗轉星移。
兩人出現在了一座紫色氣息澎湃的高塔前。
塔頂,一紫色長劍懸浮半空,周遭磅礴紫氣涌動。
蕭武天一把將蕭風丟在地上,冷笑道,“你說要在列祖列宗前請罪,那你便在這里將自己的罪責說清楚了。”
蕭風跪坐起身,聲音平靜。
“第一,冒天下之大不韙,辭太子位。”
“第二,貿然離開皇城,五年不歸。”
“第三,教唆慶國王畫地為牢,偷襲武侯。”
“第四,在江湖廝混,不成體統。”
“第五,忤逆圣祖,大逆不道評圣祖功過。”
“第六,殺龍影。”
“第七……”
蕭武天猛地扣住蕭風脖頸,“你可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蕭風低斂眼瞼,“兒臣還未說完。”
蕭武天面色猙獰道,“你莫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