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名字?”
林晟隱約間覺得這可能即是其中一條線索。
但又有些奇怪。
現在姑且將“他們”稱之為血鬼好了。
凡是成為那些血鬼的人,就會失去自己的名字。
但是這條線索……和此前的其他信息之間似乎存在著高度的割裂感。
一起事件之中的種種人事物之間,一般而言都是會存在著一些聯系才對。
“就這么憑空給忘記了?”
“對,就這么憑空給忘記了。”湯少軍點了點頭。
“那個繃帶男,在那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么。”
“不知道,也許出來過吧,但是我們倆沒有見到過。”
“‘他們’現在在哪里?”
“分別在在這幢樓里的幾個房間中,二層三房、十一房、三層九房、十五房。”
“你們那兩壇子的血液,就是從那里拿來的嗎。”
“對……自從所有人都完全對血液著迷之后,大家才清楚真相是什么。”
湯少軍露出了一些復雜的神色。
“我們吃的肉、喝的血……都是人身上的,或是跟你一樣無意間進入這里的路人,或是其他人,但是都是會被‘他們’抓住,繼而直接抽走血液,砍成肉塊,變成我們的食糧。”
“那個繃帶男的用意是什么?”
“養殖場。”
湯少軍默然答道。
“養殖場?”
林晟立刻想到了什么。
看著林晟的表情,湯少軍也是很清楚對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每隔一周,我們就要被集體抽一次血液,有人說……那些血液都是給那個繃帶男的。”
林晟頓時回想起湯少軍此前的那句“撐不住了”。
“抽的很多么?”
“不少,而且越來越多。”
“怎么個抽法?”
林晟有些疑惑了起來,“用針筒?你們這有這個條件么。”
“具體……我也說不太上來。”
湯少軍聞言便露出了自己的右臂胳膊肘的里處,“他們會在這個位置劃開一個口子,然后血液就會憑空消失。”
“憑空消失?”
“對……‘他們’劃開我們的皮膚之后,我們就會明確感覺到自身的血液在消失,隨后‘他們’提前放在旁邊的壇子里的‘水位’就會開始上漲,很玄乎,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抽的量一次比一次多,這樣下去遲早要死在這里。”
“那為什么不逃?”
“逃不了了。”
湯少軍搖了搖頭。
“從第一次吃下血豆腐的那天開始,我們就已經被詛咒了。”
湯少軍說著使了使勁,渾身上下瞬間又一次變成骨骼外突的模樣。
“離開這里,我們沒有血液來源,只會死的更快而已,渴血、怕光、一激動就會變成怪物的模樣,所以我們已經被這里綁定了,而這里……也已經變成那個繃帶男的‘養殖場’,實際上,雖然還沒有人被活生生的抽死,但這樣下去是遲早的事情。”
“那對母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從她們那邊的密道爬過來的吧。”聽見這句話,湯少軍嘆了口氣。
“那對母子也是可憐人,女的叫劉小秀,她的丈夫是我的朋友,至于名字,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原因我上面也提到過。”
“當初鬧饑荒啊,大家都沒東西吃,小秀她男人不知從哪聽說的隔壁鎮上有幫扶的人,就帶頭組了一小批人出去找機會,結果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隔了幾個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剩他一個了,而且什么也沒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