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里的照片,張逸背靠松木,陷入了沉思。
如果查爾斯沒有說謊,這個黑裙女人就是羅伯特家的傭人瑪麗。也就是第三章節的ss。
既然瑪麗自殺變成惡靈,為何要殺害羅伯特的家人呢?
聯系到瑪麗經常唱的搖籃曲和懷里的嬰兒,張逸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家庭倫理劇——
瑪麗是羅伯特家的傭人。而羅伯特見其年輕漂亮,便背著有錢但卻相貌普通的妻子,和瑪麗日久生情,或是只想滿足生理需求,玩弄瑪麗的感情。
無論如何,瑪麗懷孕了,隨之越來越大的肚子,這件事不可能再隱瞞下去。羅伯特必須要在家庭和瑪麗之間作出選擇。但遺憾的是,羅伯特最終將瑪麗殘忍拋棄,而后瑪麗悲痛欲絕,在閣樓自盡身亡,與她那還未出生的嬰兒一起,化為了惡靈,詛咒整棟房屋。接連害死了羅伯特的妻子和查爾斯。
這個推斷剛好可以解釋,為什么之前在馬路上,瑪麗詢問張逸孩子的爸爸在哪,又可以解釋害羅伯特妻兒的死因。但卻無法解釋得通,為什么最應該死的羅伯特沒被惡靈殺害?
不過這畢竟只是推測而已,張逸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在佐證這一想法。
還有,那個自稱吉姆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把照片塞進背包里,張逸繞出松木林,趁著深沉的夜色,甩開雙腿,繼續往南奔跑。
按照記憶里的位置,張逸沿著寬闊的馬路,來到荒涼的柏山墓園。
漫步在墓園的小路上,張逸揚起手電筒,掃視著一塊塊墓碑。在這樣一個晚上來到陰森的墓園,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恐懼,也許是因為破解謎題的執著增加了心中的膽量。
驀然停下腳步,手電筒的光亮定格在第二排第三塊墓碑。
張逸走上前去,撥開墓碑附近的雜草,照向那塊歪斜的墓碑。
灰白色的石板飽經風雨侵蝕,上面雕刻的文字略微磨損,但依舊可以辨認出,文字的內容是
“吉姆·斯特蘭奇”
看到這個名字,張逸渾身戰栗,心里一陣發毛。
原來查爾斯沒有說錯,這塊墓碑上果然刻著吉姆的名字。也就是說,吉姆早就在此地長眠。
“難道說吉姆也是一只惡靈?”
剛要得出這個結論,張逸卻又搖了搖頭。
“不對,閣樓上分明有一灘血液”
耐著性子,張逸揚起手電筒,照射著墓碑上的文字,緩慢向下挪動。
在吉姆的名字下方,是死者生平簡短的介紹——
“這是一位勇敢的冒險家,他的傳奇故事寫遍美國每一寸土地直到踏入門羅大道217號,他沒能逃過那棟房屋的詛咒,于2019年12月1日死于門口。”
“原來,吉姆是那座兇宅的其中一任房主”
看到這里,張逸心中愈發疑惑。
之前去閣樓檢查時,他分明看到地板上有一灘暗紅的血液。這顯然是那個男人被惡靈襲擊后留下的血液。
由此可見,那男人是一名活人,他的名字很可能不叫吉姆,或者說剛好和吉姆重名,這種概率不是沒有,但是可能性很低。
“不管怎樣,還是先和雪奈會和吧。”
抬腕看了眼手表,張逸站起身子,準備返回兇宅,再作打算。
現在已經將所有線索調查完畢,接下來他只需要待在那棟房屋里,慢慢理清思路,找出問題的真相。
剛站起身子,張逸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就見一團低矮的黑影,沿著墓園中央的小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誰?”
右手拽出消防斧,張逸立即抬起手電筒照了過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助理櫻島雪奈。
女孩臉色蒼白,一路小跑過來,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不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