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聽到這里,見其講得繪聲繪色,張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個故事的離奇程度出乎他的意料?,F在天還沒黑,但依然能讓人心里發怵。
妖艷女人的臉色也不大自然,灰褐色的眼眸里掠過一絲驚疑,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是怪物?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恐怖電影然后發生什么事了?”
黑人青年對兩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咧嘴一笑,繼續講道
“無頭女人就像電影里演的喪尸,直愣愣的伸著胳膊,腳下跑得飛快,拼命追趕著汽車。我朋友嚇得心驚肉跳,連忙把油門踩到底?!?
“過了二十分鐘,我朋友以為甩掉她了,瞥了眼倒視鏡。發現無頭女人還在后面追著跑。實在沒有辦法,他就伸出一只手把車座上的死人頭撿起來,從車窗扔了出去。后來,那女人撿到了自己的頭,就不再追了。”
“我朋友回家后就生了一場大病,休息了幾個月才好,但是從此以后,每天拉到6點就下班,給多少錢都不會再跑夜路了?!?
黑人青年講完故事,張逸的身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雖然故事的真實性有待探究,但這恐怕不是空穴來風。瑞恩的探險實錄已經表明,那座精神病院是一個怪物橫行的恐怖地獄。
思索片刻,張逸向黑人青年提出疑問??“你朋友那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
“那不可能。”黑人青年肯定的道,“他上班時間從來不喝酒的,而且我了解他,他不是一個酒鬼?!?
張逸微微頷首,這無頭女人的故事很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不管是真是假,弗里森精神病院都是個不能掉以輕心的地方。
“請問你們兩位到哪里下車?”張逸看著面前的兩人,微笑著問道。
“托弗街。”黑人青年摸著下巴的胡茬,別有意味的挑了挑眉毛“我要去拜訪一位熟人,和他處理一些私人問題?!闭f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顯然是準備大干一場。
張逸瞄了眼黑人青年的后腰,那里的衣物略微鼓起,恐怕藏著一把手槍。
這個黑人青年應該是社會上的小混混,平常估計就干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毖G女人唇角輕勾,伸手扯了扯衣領,笑道“我要去凱文街做一單生意。你們兩個有興趣嗎?”
張逸一聽,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今晚沒空?!?
“你想哪里去了?小混蛋,我是做貸款生意的?!毖G女人埋怨的瞪了張逸一眼,從手提包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如果你們有這方面的需要,可以聯系我哦。”
張逸低頭看了眼名片,上面只寫著“額度高,利率低。”和一串聯系電話,具體信息卻是一概沒有。他估摸這妖艷女人應該是放高利貸的。
就在這時,黑人青年側頭看向右側的車流,低聲提醒道“伙計們,我們的公交車來了?!?
張逸扭頭看去。只見在街道右側,一輛藍色的公交車穿過擁擠的車流,緩緩行駛而來。
這輛公交車外觀簡潔,看上去嶄新干凈。車頭上方的led燈顯示著到站信息,車燈右側是36的標志牌??瓷先ズ蛯こ5墓卉嚊]什么兩樣。
公交車緩緩在站牌前停下,車門怦然打開。司機目視前方,有些不耐煩的拍打著方向盤。
沒察覺到什么異常,張逸三人先后走上公交車。
司機是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五十歲左右,小腹漸漸凸起,額上鐫刻著皺紋,鬢角的頭發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布滿倦意。
車廂里稀稀落落的坐著兩三名乘客,其中包括兩個脖子上印有紋身的社會青年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這兩個社會青年三十歲左右,渾身酒氣,迷迷瞪瞪的躺在椅子上。而坐在車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