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逸自告奮勇,司機愣了一下,隨后提議道“還是這位小伙子有膽量。為以防萬一,你還是找個幫手為好。”
察覺到眾人期待的目光,黑人青年站起來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一個人就夠了。”張逸果斷的拒絕。他知道,若那女人真是游戲里的鬼怪,去再多的人也是白搭。
黑人青年覺得張逸是在輕視自己,嗤笑道“就你那身板,怕是連女人都打不過。更何況萬一她手里有家伙怎么辦?”
“說的沒錯。”其他乘客跟著勸道“你們倆一起去吧。若路上的女人來者不善,你們還能有個照應。”
見黑人青年鐵了心跟隨,張逸不再發表異議“好吧。”
說完這句話,張逸扭頭對王薇薇叮囑道“你待在公交車上不要走動。”
王薇薇沒有回話,只是下意識的點頭。她沒遇到這種情況,心里確實有些慌亂。
就這樣,司機打開后門,張逸和黑人青年相繼下車。
雙腳剛剛落地,一股寒風迎面刮來,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等他們走下公交車,這才發現,前邊的婦人是在小聲啜泣。
馬路兩旁則是黑壓壓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路邊的樹木像是猙獰的怪物凝視著他們。公交車的前照燈能夠些許光亮,照亮前方的道路。婦人就蹲在路中央,自顧自的哭著,絲毫沒有察覺到張逸兩人的靠近,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她的注意。
這氣氛確實讓人毛骨悚然,黑人青年心里心里七上八下,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在張逸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直播素材。
頓了頓腳步,張逸掏出手機,以單身二十年的手速打開《惡魔之瞳》,點擊“情景嵌入”,而后打開主播助手,點擊開始直播。
沒有在意張逸的舉動,黑人青年小聲嘀咕道“這女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馬路中央哭什么?”
張逸顧不上查看直播間里的情況,隨口答道“誰知道呢,你手里不是有硬家伙嗎?怕什么?”
“我他媽當然不害怕。”黑人青年強裝鎮定,硬著頭皮往前走。
瞧了眼前方背對著他們的女人,張逸迅速把幽魂燈掏出來,塞進口袋。
兩人提心吊膽,緩緩走近,這才發現婦人彎腰蹲在馬路中央,原來是在聚精會神的擺放鮮花。即使張逸兩人來到她的身后,她也沒有察覺。
右手握住后腰的手槍,黑人青年瞪著眼睛朝她叫道“嘿,快讓開,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聽見這一聲怒喝,婦人被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轉頭看向兩人,露出一張驚愕的雍容。慌忙站起身子,待回過神來后,方才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門沒戴助聽器,耳朵不太好,剛才沒聽見有人走過來。”
黑人青年恍然大悟,松了口氣,道“原來她的聽力有問題,難怪沒聽到公交車的喇叭聲。”
這個蒼白的解釋顯然不足以打消張逸的疑慮。
張逸微微皺眉,漆黑的眼眸微微瞇起端詳面前的婦人。
這名婦人大約三四十歲。有一頭烏黑的長發,歲月的風霜在臉頰刻下溝壑,但精致的妝容卻將其巧妙的掩蓋。
婦人的眼眸里閃爍著淚花,臉頰上還有濕漉的淚痕。臉色蒼白,紅唇妖艷。外面的大衣將其裹得嚴嚴實實,但隱約可見豐腴有致的曲線。
瞧見婦人曼妙的身姿,黑人青年兩眼放光,視線立即變得火熱起來“呦呵,這還是一位美女。”
張逸心頭只覺得疑惑,朝婦人問道“你蹲在路中央干嘛?”
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婦人解釋道“我兒子昨天在這里出車禍去世了,我來這里祭奠一下他。”
聽到婦人的回答,張逸突然明白了什么。之前他聽公交車上的新聞說,昨日有輛公交車失控撞向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