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的聲音傳到臺下,讓在場的五人都是愣了愣神。當初是馬克雷把張逸背出地下室,而現在兩人卻是劍拔弩張的模樣,明眼人都看出了兩人之間存在過節,卻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么。
即便張逸目光如刀,語氣冰冷,然而坐在臺下的馬克雷依然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現在開槍打死張逸不是明智之舉,畢竟塔樓里發生了什么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而一旦開槍,其余玩家便會與他為敵。馬克雷自信能夠扭轉局勢,名正言順的除掉張逸。
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馬克雷戲謔的看著張逸腹部的傷口,眼眸里劃過一道精光:
“張先生在說什么,你怎么和那只惡靈站在一起,難道是早和她串通一氣了?”
聽到這里,艾瑪和艾麗卡的表情頓時有些慌亂,現在張逸和惡靈的關系確實不清不楚,如果這只惡靈大開殺戒,圣彼得教堂絕對會血流成河。
對視著臺下一臉陰沉的男人,張逸面不改色,緩緩開口道:“馬克雷先生,你要知道,有時候人心要比惡靈更加可怕。在危急關頭,能取走性命的或許不是惡靈,反而是你身邊自以為是同伴的人…”
此話一出,老約克若有所悟的皺起眉毛,側頭看向馬克雷,難以置信的道:“難道你把張逸背出地下室后,是想要害他?”
艾瑪瞥了眼張逸,又看向身旁的馬克雷,蒼白的臉龐浮現出不小的詫異:“他們不是才剛認識不久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過節…”
側頭看向身旁的馬克雷,櫻島雪奈淡淡道:“除非,馬克雷先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通關游戲…”
“胡說八道,你們不要被張逸騙了。”馬克雷冷哼一聲打斷眾人的交談,而后抬頭看向前方的張逸,冷笑道:
“張逸,那個惡靈只是一名蕩婦而已,別忘了一百年前伊莎貝爾是怎么死的。她可以背叛自己的丈夫就可以再背叛你,莫非你鬼迷心竅了不成?”
這句話語無疑刺耳而尖銳,使得伊莎貝爾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以至于虛幻的身軀開始輕微的抖動,像是在努力平復心中的洶涌波濤。
發覺身旁伊莎貝爾不同尋常的情緒,張逸臉色微凜,朝她說道:“伊莎貝爾,那個男人是我們的敵人,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一切。”
“我自然會殺死他,但不是現在。”
伊莎貝爾知道張逸想把她當槍使,幽幽的道:“我已蒙受一百年的屈辱,早已不在乎旁人所說的一切。在完成婚禮儀式后,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但是在這之前,我更對你感興趣…”
話落,教堂里陰風四起,伊莎貝爾身上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白色身形閃現在張逸身后,一雙慘白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親愛的,沒有人能打擾我們的婚禮。現在,是時候獻出你的生命了…”
察覺到伊莎貝爾不懷好意的目光,張逸頓時打了個寒顫。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好感度根本不足以打消惡靈的殺意。現在比起殺死馬克雷,伊莎貝爾似乎更對殺死他感興趣。
張逸此刻這才意識到,婚禮的最后環節是自己的死亡,這樣以來,兩人的靈魂才能真正的待在一起、永不分離。
看到主席臺上張逸的處境,老約克等人不由得為其捏了把冷汗。而馬克雷則是戲謔的揚起嘴角,一臉的期待和譏諷。要知道,這可是生活在教堂里的強大惡靈,如果她心生殺意,張逸存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張逸當然是有備而來。
張逸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借助伊莎貝爾之手,鏟除惡魔使徒的成員。而面對伊莎貝爾這一不穩定因素,張逸自然是早有預料。
在那青色指甲即將刺向自己喉管的時候,張逸抬手攥住伊莎貝爾的胳膊,從容的開口道:
“等一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