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奐珠是大能羽化后清氣凝聚而成,一般出現就是五到八枚,足夠我們四個人分。”韋嘉言說道,“對于煉氣修士來說,它有極佳的奠基作用,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修煉速度,提高筑基水準,一個人一生只能吸收一枚。”她頓了一下,“所以,杭溪很可能也有幫手。”
“我看碧落宗弟子的模樣,分明是唯他馬首是瞻,說不定我們會遇到好些人。”杜蘭真說道,“我覺得,如果他胃口不大,分他一定的麟奐珠也未嘗不可。”
“你莫不是怕了?”韋嘉言用她那雙似含光華的丹鳳眼斜睨著她。
“和則兩利。”杜蘭真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怕了,覺得自己只能說是“忌憚”杭溪的本事。
“我倒要看看這個杭溪有什么本事。”韋嘉言不由挑眉,“雖說他暫時小勝一籌,但我修習陣法多年,斗陣時未必就輸給他!”
杜蘭真看她斗志昂揚的模樣,一時竟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為什么同樣自幼學陣法,她就沒有這樣積極進取的心呢?
也許因為她并沒有把陣法當作自己的主修方向,而只是一種技能,技不如人就另取他法,而韋嘉言則是把陣法當作自己畢生研究的方向,看到有人——特別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居然能勝過自己就欲一爭高下。換個角度想,如果有誰在杜蘭真現在這個年紀就已經筑基了,杜蘭真也會有和他杠上的想法。
但聽了韋嘉言的話,杜蘭真的好勝心也忍不住燃起來了,不管怎么說,她也是非常用心的學習陣法,憑什么就要甘心比別人差?
“況且,那個杭溪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看了就叫人不爽,我非得把他打趴下不可!”韋嘉言冷笑道,“我五歲學陣法,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這樣囂張!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算什么陣道天才?”
“韋師妹。”翟涵意不大聽得下去,“重要的是麟奐珠。”
“這個韋嘉言挺自大的嘛,憑什么別人就不能比她強了?”衛銜傳音過來,“我還沒敢說老子劍法卓絕天下無敵呢!”
“因為你本來就不是。”杜蘭真聽他前半句還覺得有理,聽到后半句忍不住吐槽,“多大臉?”
“呵。”衛銜輕飄飄的笑了一聲,“未來的。”
“多說無益,不如我們來交流一下對陣法的了解?”杜蘭真不再搭理他,笑著朝韋嘉言說道,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翟涵意和衛銜聽得一頭霧水,只看著韋嘉言的臉色越來越佳,看杜蘭真的眼神也有了欣賞,衛銜有點無聊的摸摸下巴,心想小丫頭片子還有點本事嘛。
“所以麟奐珠很有可能在這兩個地方。”韋嘉言指著九宮八卦圖上的兩個方位,“只要挨個去尋,不愁找不到。”
四人里兩個小姑娘一致的時候根本不用考慮其他兩個人的意見,韋嘉言握著羅盤就出發了,杜蘭真倒沒有強出頭的興趣,韋嘉言喜歡打頭她就跟著好了,說來奇怪,明明韋嘉言和令狐璇有點像,為什么杜蘭真就是對她討厭不起來呢?
韋嘉言和杜蘭真推算出來的方位有兩處,然而不必她們挨個去試了,離她們最近的那個方位是一座小樓,韋嘉言的羅盤上指針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竟是難分方位,杜蘭真心中一動,還不及開口,韋嘉言就驚呼,“是洞天福地?”
看來韋嘉言手里這個羅盤不僅僅是高級貨這么簡單啊!杜蘭真多看了好幾眼,尋常的羅盤根本不可能在洞天外探測到洞天內的方位,而韋嘉言手里的這個卻輕輕松松就感應到了。
這年頭,大家手里都賊有錢啊!韋嘉言手里有這么個寶貝羅盤,衛銜的寶劍早就有師尊備下,一筑基就可用,就連討厭的令狐璇也是一把高級貨。杜蘭真想到自己貧乏的手段,真是心酸啊。
“進去吧。”韋嘉言手里托著羅盤,底氣足得很,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