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菱深吸一口氣,還沒有所動作,臉色卻是猛地變得難看了起來,她與杜蘭真坐在的區域再一次由白轉黑了。
她怎么會這么倒霉!秦若菱在心里瘋狂吶喊,這個劇本不該這么寫!哪怕她運氣差點,可是也不該這么差!她簡直要懷疑自己因口出狂言而被韓情元君刻意針對了!
這一刻,不僅秦若菱在內心里狂喊運氣太差,就連杜蘭真都不由得詫異起來。她的運氣有那么好嗎?斗法遇到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如果是這樣,就算贏了也沒什么意思的樣子……
“小師妹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樊靳不知什么時候湊到了須晨真君和樂正初身邊,此時拍案道,“這可難辦,這要是贏了,也沒多光彩啊!誰都覺得是小師妹運氣好,占了便宜。”
須晨真君冷眼瞥了樊靳一眼,淡淡道,“一切愿賭服輸罷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以杜蘭真的心高氣傲,只怕難以接受這種幾乎是白撿的勝利。”樊靳假裝沒看見須晨真君的冷眼,嘿嘿的笑了兩聲。
“你師妹沒你想的那么狹隘。”須晨真君冷聲道。
樊靳一臉不信的望著須晨真君,“師尊,不是我說啊,雖然你才是杜蘭真的正牌師尊,我不過是個普通師兄罷了,但論起相處時日、了解程度,那我可是遙遙領先的。別的不提,你說說,你統共見過小師妹幾次啊?”
須晨真君的眼神幾乎可以把水結成冰,“你道人人都同你那般游手好閑的嗎?本座要修煉,你師妹也要修煉,縱使見得少,也是常理。”
“況且,你雖然熟悉以前的她,卻未必了解現在的她。你雖然年紀老大不小,也早沒了銳意進取和青春朝氣,起碼應該還算曾經年輕過,豈不知如她這般年紀、這般修為俱是人生巨變的時期,兩者同時發生,那更是一天一個樣,每天都有變化成長,你拿她筑基前的性格去套她現在的行為,荒謬!”
樊靳被須晨真君一連串“年紀老大不小”“早沒了青春朝氣”“起碼曾經年輕過”懟得說不出話來,張口結舌,沒能第一時間接話。
樂正初見這師徒二人簡直針鋒相對,不由失笑,出面給師弟解圍,“樊師弟秉性聰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是放縱的性子,只不過在找他自己的路罷了。師尊這么說他,實在太傷人心里。”
又安慰樊靳道,“師尊也是擔心你不能專心,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最后自誤。須知金丹壽元不過八百載,經不起浪費,我知道樊師弟你是個心里有數的,這話也不多說了。”
“可巧,你大師兄這話之前也有人說過。”須晨真君忽的又道。
“是誰說的?”樂正初是須晨真君的首徒,與須晨真君的關系、感情比被須晨真君親手帶大的溫海藍猶有過之,談笑之間毫無生疏,不會如杜蘭真那樣過于小心,他想知道,便問了。
須晨真君果然也不以為意,答道,“正是你們小師妹。”
“杜蘭真?”樊靳有些詫異。
“你小師妹說你能算個雜家。”須晨真君冷笑道,“覺得你很有些本事的。”
“小師妹也算是有眼光啊。”樊靳感慨道。
“小師妹機敏權變,念頭通達,就算沒有二十歲前筑基,也絕對能討師尊喜歡。”樂正初說了句公道話,“我這些日子看下來,覺得她很是不錯。”
“很是不錯?”須晨真君聽了,微微一哂,但也沒說什么,專心看起幻世圖里斗法。
那廂秦若菱已經使了兩輪神通了,只是稍稍消減了劍光的銳意,后者幾乎是以原速原勢朝她沖去。
這不怪秦若菱手段不夠,任誰在被削弱了十倍的威力后,都不可能成功擋住旗鼓相當對手十倍增幅的攻擊的。
劍光交錯擊打在秦若菱周身的防護層上,逼得她臉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