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鹿聽了,忽地眉頭一挑,“可是那個近些年來新興的宗門?我聽說他們得到了一部分上古傳承,如今在海國很有勢力。”
“正是他們呢。”妹妹點點頭,“諒事宗在海國很有聲望勢力,如果我和姐姐能加入,就不用擔心……”她說著,聲音慢慢小了下來,神色黯然。
白思鹿知道一點這兩姊妹家的事情,她們是被作為金丹修士的父親送到嫡母家暫住的。她對此極為不以為然。
既然已是修士,還分什么嫡庶有別,實在是讓人發笑。這姐妹倆的嫡母縱然修為稍有不及她們的父親,畢竟也是一位和她們父親地位平等的修士,若是不愿意接納侍妾子女,坦然說明就是了,實在不行就一別兩寬,竟然委曲求全過日子。
若只是如此也罷了,卻背地里行些陰損手段,設法讓道侶同意將姐妹倆送到自家學習暫住,打著暗中磋磨的主意,連兩個小孩子也要算計,卻不敢反抗比自己強些的道侶,如此心性,居然也配做修士!
不過,無論白思鹿再怎么看不慣,這世上也確實不是每個修士都有一顆堅定不為外物所動、自持自省的想得道飛升的心。大多數人的雖然在尋道,其實不過是想獲得力量,從而得到伴隨力量而來的權力、地位、財富等等罷了。
譬如現代人真真正正以成為世界首富為終身奮斗目標,并一生賦予行動的顯然鳳毛麟角,更多的還是想盡力過到能過的最好的生活也就夠了。更有大多數人,只求一個平順,過一輩子平淡人生也行。
對于戡梧界的修士來說,得道飛升更像是一個與他們無關的夢。太遠了,與他們的生活并不相通,他們沒有能力,沒有渠道,也并不知道怎么去做。
大道終究飄渺,唯有力量、地位、財富,是切實可見、可以真真切切把握的。
也就無怪乎他們苦苦追索那些了。想來,有了權勢、地位、財富,一生也沒什么還不知足的了。
不過,兩女童認識的白思鹿姊姊是個出身不錯的大姐姐,但她們不知道,在這個子虛烏有的身份下,藏著的是一個向道十年、惟道惟我的名門弟子,一顆難以逍遙、永不知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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