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煙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沒有。”杜蘭真一臉冷漠的把沈淮煙的話卡死在胎中。實(shí)際上,她當(dāng)然想過,但她不會這么做。這是件大事,不該由她做這個孤膽英雄,明明可以交給宗門,讓更加穩(wěn)妥的人來處理,為什么要自己瞎搞?萬一搞砸了怎么辦?她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可是你就這么回去,拿什么取信于人?”沈淮煙問道。
杜蘭真默然。沈淮煙這問題一針見血,正指出了她沒有證據(jù)、空口無憑的窘境。她冷冷的道,“我不需要證據(jù),我說的話就是證據(jù)。”像她這種在宗門內(nèi)有些名氣,掌教心里都有號的核心弟子,說的又是這樣大的事情,哪怕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宗門也會查證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沈淮煙望著她,嘆了口氣,“我固然是明白你維護(hù)宗門的心,換了我,我也會為了宗門竭盡全力,但你盡心盡力,同珍惜自身也沒什么大沖突吧?你是否想過,倘若查下來發(fā)現(xiàn)諒事宗沒有問題,你又會經(jīng)歷什么?極塵宗會這么看你?縱使你天資再好,掌教心里留下個大驚小怪、不堪大用的印象,也吃不消吧?”
“這話你說出口就不對了。”杜蘭真微微一笑,“你是會瞻前顧后的人嗎?不過是想慫恿我和你一起做孤膽英雄吧!”沈淮煙這種能孤身潛入心月坊解救無數(shù)美貌男女修士的人,也會擔(dān)心自己的行為在別人心里是什么樣?
沈淮煙一滯,撇了撇嘴,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
杜蘭真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我若是明知這種事情,卻瞻前顧后不敢上報,那就是愧對宗門對我的栽培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固然也在乎面子、也不想被笑話,但不這么做,對不起我的良心。”
“那就隨便你吧。”沈淮煙懶懶的道。
杜蘭真微笑不語,給封軼發(fā)了個傳訊符,讓他也趕緊跑路,免得遭池魚之殃,然后問道,“你接下來怎么辦?”
“我自然是繼續(xù)在這東海上游歷,順便看看這諒事宗,是不是真的是魔門。”沈淮煙答道。
杜蘭真頗為頭疼的望著她,這位姐姐到底明不明白,即使竇元白和方雅虹沒有死,但他們從小三山出來沒有直接回宗門,本身就是疑點(diǎn),諒事宗總會找跟他們一起進(jìn)去的人了解情況的。沈淮煙留在東海,本身就是一種危險。
不過這也很符合沈淮煙這個人的性格,杜蘭真做最后的掙扎,“哪怕你不怕諒事宗找你麻煩,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回極塵宗玩玩?”
“跟你回極塵宗是什么時候都有機(jī)會的,等以后我去找你,難道你還會把我趕走?”沈淮煙理直氣壯的答道,“現(xiàn)在嘛,自然還是搞事有意思!”
可以,這很沈淮煙!杜蘭真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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