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咱們這泰煞宮氣派吧?”費天翰把她招進一間空屋,和氣的問道。 “真是太氣派了!”杜蘭真真心實意的說道,“我聽說,這就是穹頂神宮,長老,這是真的嗎?” “賀萱這個也跟你說了?”費天翰臉上露出些笑意,“不錯,本宗的這泰煞宮,正是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神乎其神的穹頂神宮!” 好家伙,真敢說!只不過是憑借令牌控制了泰煞宮的一部分,就敢張狂的說這是自家的東西了! “想來,穹頂神宮出現也有三十年了,似乎當時弟子還未離開東海。咱們宗門是否就已經控制了這泰煞宮?”杜蘭真問道?! 百t侄啊,有的事情,不關你的事,就最好不要多問?!辟M天翰意有所指的看著她笑了一笑,就在杜蘭真以為他是不會說的時候,忽而又神神秘秘的說道,“不過,以賢侄的天資、在本宗的地位,本座倒是覺得可以稍稍為你破例一下?!闭f罷,也不說別的,只是望著杜蘭真饒有深意的笑了笑?! ∫话阌腥诉@么說,多半是想賣個人情給你,讓你領情。通過欲揚先抑的手段,激起你的感激。 招式不在老,管用就行。杜蘭真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上去既是竊喜,又是惶恐,既想推辭,又忍不住想聽,“長老厚愛,雅瀾實在惶恐……” “好了好了,你是個可靠的孩子,我見了你這么多年,我還能心里不清楚?”費天翰笑呵呵的說道,“不過,話我也不能說的太多,我就跟賢侄說這么一句,偌大戡梧界,為何本宗非要選在海國?” “長老是說……本宗就是為了這泰煞宮來的?”杜蘭真驚呼一聲。 費長老被她這種非常當一回事的態度取悅了,輕咳一聲,笑道,“心里清楚就好,可別掛在口上。”他說著,和藹可親的對杜蘭真說道,“這話,出之我口,入之你耳,不得外傳。賢侄知道了這件事,可要爛在肚子里。倘若說出去了,本座可不認?!薄 伴L老放心,弟子心里有數!”杜蘭真拍胸脯保證,一邊繼續試探,“可是,這泰煞宮當時既然還沒有顯現,本宗前輩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諒事宗修為最高的掌教也不過是金丹圓滿修士,到底憑什么可以提前預算到泰煞宮從虛空中和戡梧界交匯的地點?要知道,海國與穹頂神宮顯現之地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費天翰審視了杜蘭真一番?! 《盘m真心頭一緊,表面上卻仍裝作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她自認剛剛問的問題沒什么問題,這真的只是一個無的知弟子對新事物好奇而已! “也罷?!辟M天翰很快下定了決心,“今日已經同你說了這么多,也不在乎再多說點秘辛了?!薄 『脴拥?!請費真人趕緊放下不必要的顧慮,用山一樣多的秘辛壓垮無知無畏、對諒事宗情感至深、利益相關的方雅瀾吧! 杜蘭真正襟危坐,等著費天翰開口?! 霸蹅冋徥伦诒澈笥腥恕!辟M天翰神秘的說道?! 《盘m真簡直對此連個白眼都欠奉,這也算得上秘辛?這還用費天翰來跟她說?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啊!不過,這對于土生土長的諒事宗弟子方雅瀾來說,也許確實是個大大的隱秘吧。 杜蘭真的十五年臥底生活,讓她很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人都有強烈的傾訴欲,企圖表達自己、企圖獲得別人的傾聽和理解,這是人的本能。無論是金丹真人,還是普通凡人,都不例外。這種本能異常強大,以至于盡管無數人的謀劃敗露于口風不緊,這些前車之鑒也無法阻止后人前仆后繼的重蹈覆轍?! 《羁汤斫獾牧硪粋€道理,就是無論是誰,無論多么淡泊名利,他們在分享一個隱秘的時候,總是需要捧哏的,誰也不想聽的人像個木頭人,哪還有什么說頭?你越是一驚一乍、越是大呼小叫,就越是能激起訴說人的傾訴欲。 為了不打擊費天翰的積極性,杜蘭真瞪大了眼睛,一臉迷惑夾雜驚訝的望著他,說出的話就好像完全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的重復一遍,“您是說?”說完這句,她才像是回過神了,明白了費天翰的意思,迷惑漸漸褪去,而野望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