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弟子戮力同心、不給宗門添麻煩又是另一回事,若是我只能給宗門帶去麻煩,那宗門養(yǎng)我多年又算是什么呢?”
“荒唐!”姬元君斥責(zé)道,“真要有事,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沒死絕呢,哪里就輪得到你們小輩不惜性命了?”她說著,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對著姬承弼道,“這小丫頭我管不著,但你要是敢有樣學(xué)樣,做出什么甘為家族赴湯蹈火、性命不計的破事來,我先剝了你的皮!”
姬承弼唯唯諾諾。
杜蘭真聽得滿心詫異,面上卻只是笑。都道姬元君對姬承弼愛若珍寶、寵溺無比,杜蘭真還以為就只是護(hù)短、要什么給什么罷了,萬萬沒想到還是她見識太少,姬元君竟然還攔著姬承弼為家族盡忠!
這個世上所有勢力都講究一個凝聚力,像是杜蘭真這樣不惜以身犯險也要維護(hù)宗門利益的人,一向都是一個勢力最看重、最中堅的力量,沒想到在姬元君這里,居然是要扒皮伺候的!
在這種近乎控制的溺愛下姬承弼居然還沒有長歪,居然也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修士,這簡直算得上是個奇跡!
其實杜蘭真也沒有那么無頭蒼蠅,她把這里的構(gòu)造摸了一遍,這才選了一個房間,而因為時間卡的很死,裴琴華隨時都可能會趕到,就算對她圖謀不軌的元嬰真君,除非立馬動手,否則也絕對來不及做什么事情。
“前輩,晚輩斗膽,請前輩將我?guī)ё摺!倍盘m真不再遲疑,直奔主題,躬身下拜,恭恭敬敬地說道。
如果這是一場談判,那么杜蘭真肯定要東拉西扯,不直接說話,逼得對方忍耐不住開口再附和兩句。但這不是一場談判,杜蘭真也沒資格和元嬰真君談判,急切的是杜蘭真自己,她自然要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tài)。
“帶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姬元君微微一笑,“但是,為什么呢?”
“老祖……”姬承弼聞言,想為杜蘭真求情。
“閉嘴。”姬元君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姬承弼嚇得立刻閉上了嘴。
姬元君轉(zhuǎn)過頭,對著杜蘭真露出冷酷得仿佛在看一件商品的神情,暗中卻傳音給杜蘭真,“杜小友,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答應(yīng)姬承弼幫他拍留影留聲符,并且表現(xiàn)出對他的信任,我不僅帶你出去,還給你一筆謝禮!”
杜蘭真收到姬元君的傳音,臉色不變,只是抬起頭望向姬元君,“不知道前輩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了。”姬元君漠然道,伸手朝著姬承弼一指,“我這孫兒,極愛鉆研器物,想要光大自家的手藝,一心想尋個……”
“老祖!”姬承弼忽然大喊一聲,引得屋內(nèi)兩個女人一齊轉(zhuǎn)過頭去,卻見姬承弼神情激動,“我不需要您為我威脅誰……我不想要強迫別人幫我……”
“我只是希望有人真的信任我,真的相信我的本事,而不是一個只能在老祖庇護(hù)下的廢物!”姬承弼情緒激動地說道,“我不需要您為我去威脅別人來幫我宣傳!”
姬元君一呆。
“不錯。”杜蘭真肅容道,“晚輩斗膽,不愿意接受您的提議。”就在姬元君以為她要拒絕的時候,她話鋒一轉(zhuǎn),鄭重地說道,“我欽佩姬道友的毅力和堅持,也感激他對我的善意和肯定,沒想到一別十五年,我這樣的蒲柳之姿竟然還能入眼,這不能不讓我倍感榮幸!我自愿接受姬道友的邀請,為他宣傳他的創(chuàng)作!”
“前輩以此交易,恕晚輩不能答應(yīng)!”杜蘭真毅然說道,“晚輩愿以二十萬上品靈石和家?guī)煹囊粋€人情為酬,請元君帶我出去!”
“杜道友!”姬承弼震驚地望著杜蘭真,后者滿臉嚴(yán)肅地朝他點點頭。
姬元君半晌沒有說話,最終回過頭對著激動到不能自已的姬承弼肅容道,“人家信任你,愿意把名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