幟?我這把老骨頭,也堅持不了太久了。”大長老笑了一聲,露出苦澀和期盼交織的、極度復雜的神情,“玄門的復興,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四百年了,從我踏上修行之路起,已經有四百年了。當初像不敗天神一樣庇佑我們這些年輕人,一己擔起本宗大小事務、玄門重振重任的老掌教,早已經仙去。當初和我們一起信誓旦旦、要為玄門崛起而奉獻一生的少年,有的在漫長的等待中老去了,有的在殘忍的斗爭中犧牲了,有的在歲月里墮落了……”
大長老長長地嘆息著,帶著他這個年紀難免的追憶,“但漫漫長夜,從未有過一絲亮光。”
“我們苦苦追尋著,甚至有些懷疑,是否長夜永遠不會過去,是否玄門大勢已去,再也不會有第二次輝煌?”
“這是不可能的。”何平書安撫道,“我們終將勝利,掃清三大邪道,重振玄門榮光!”
大長老望著他,這個年輕人平心靜氣,毫無迷茫和頹喪,他能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他早已消失的朝氣和自信。
也許,這就是代代相傳的希望吧?
大長老有些欣慰地望著他,但仍然有些莫名的失落。那些迷茫中仍要堅定前行的堅持,那些不知是否有意義但仍要嘗試的倔強,那些期盼長夜過去但永遠無法見到光明的迷惘……
他不理解,也永遠不會理解。
那么,那些在長夜里艱難走向黎明的人的努力,到底還是否有意義?
還是……就像輕煙一樣,終將會被淡忘,好似從未存在?
“我們終將會勝利,這確實是必然的。”大長老輕聲說道。
何平書抬起頭,望著他。
天幕上的影像忽然切了一下,分成兩半,一半是何平書凝視著大長老,一半是璩粥“滿臉憧憬”地望著郝長老。
“雖然我們遺留的傳承殘缺不全,但我們的道統,哪怕放在諸天萬界里,也絕對算得上是高深。戡梧界的道統,大有來歷!”大長老堅定地說道。
“我們的大敵,根本都不是衛道聯盟這種小蝦米。”郝長老志得意滿地說道,“我們的阻力,從來不在戡梧界,而是來自于天外!”
幾乎是同一時間,璩粥和何平書的耳邊響起話外音來。
“獲得一條重要信息,積分+10。”
“獲得一條重要信息,積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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