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拖延一次外神入侵,積分+20。”
“有效拖延一次外神入侵,積分+15。”
“有效拖延一次外神入侵,積分+15。”
霜雪滿地的城市,帶著一股難言的蒼涼。
也許是因為人煙稀少?也許是因為在這霜雪之下鋪著血紅?也許是因為,這里剛剛經歷過一場極激烈的變故。
從高處俯視這座城市,會發現它其實并不大,但太過空曠,以至于顯得非常非常得大。往下看去,會感受到這座城市的蕭瑟,但這蕭瑟似乎還別有一番美麗。
然而,僅僅只是在一天前,這座城市還不是這樣的。
僅僅只是十二個時辰以前,這座城市還是附近最大的城市,是遠近聞名的一顆明珠,是無數人的家園,是市民的驕傲。
但僅僅只是十二個時辰之后,這座城市便歸于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再無人跡,仿佛一座死城。
也許,里面還有人活著,也許這座城死寂的外表下還掩藏著生機,不過,那也十分的渺茫,至少一眼望下去是絕對不會看見這一點生機的。死寂的城市就該有死寂的樣子,一眼看不見亮色。
無論再怎么鐵石心腸的人,昨天還在這繁華的城市里享受人聲鼎沸的熱鬧——當然,也有可能是為這喧鬧所煩惱,而今天就要面對這座空無的城市,熟悉的、陌生的各種各樣的面孔,都同時消失了,繁華散盡,艷色褪去,就仿佛世情絢爛之圖被人用黑色的墨水涂去,那么,他總免不了流露出一點嘆息,甚至是一點傷感,感慨一下物是人非、世事無常。
如果再傷春悲秋一點的,也許還要反觀自身,想到自己現在無論是騰達銳進還是落魄困頓,也總歸免不了這磨人的時光,一旦行差踏錯,最終也將歸于這死寂,更不免懷有一絲物傷其類的悲哀。
一座城市,總能照見無數的人,也正是無數人的命運的總體反映。
“咔。”有人打斷了這死一般的寂靜,坐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的屋頂上,專心致志地嗑著瓜子,一邊隨手把瓜子皮往地上一扔,忙的不亦樂乎。
“我說,大小姐,”她的同伴帶著點忍無可忍,轉過頭望著她,“就算你沒什么風雅可言,好歹面對這座城市稍微有點尊重吧?”
“咔。”鵝黃春衫的女子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依靠在魚鱗瓦的屋頂上,手里忙著拋瓜子皮,眼皮都沒抬一下,“有什么好尊重的?毀都毀了,就這樣吧。”
“不要來招惹我哦。”出口指責的人剛想再說點什么,鵝黃春衫的女子雖然沒抬頭,卻仿佛已經預料到了,搶在那人開口前說道,“否則我就生氣了哦。”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連那個似乎是在刻意裝嗲的“哦”字結尾都讀得字正腔圓,不僅沒有給她帶來一點嬌俏可人,反而因為她拖長的腔調而顯得有些瘆人。
出聲指責的人想說的話成功地被堵了回去,只好不爽地轉過頭,似乎想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咔,咔,咔,咔,咔……”
“齊作榮,你說哪有這么不解風情的人啊?”出聲指責的人苦著臉朝另一個人抱怨道,“我好不容易升起的一點感慨都給她搞沒了。”
最后一個、也是唯一沒有出聲的那個人無聲地笑了笑,仿佛早春的和風拂過半開的花苞。他雙臂向后支著,撐起身子,從這座高樓上向下望去。他一直默默地、無言地望著,有時別人看看他,會以為他在這里凝望著風景的樣子像是一幅精美絕倫的畫。他是這樣沉默,又是這樣讓人好奇。
“老娘解不解風情,跟你有什么關系?”磕著瓜子的女子百忙之中抽出一點空閑來懟他,“不就完成了一個任務嘛,哪來那么多傷春悲秋?你們做任務的時候怎么沒猶豫啊?還不是為了分數立刻就答應了?怎么,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