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的……力量?”顧霓云忡怔了一會兒,這回她似乎有所醒悟,但仍覺得難以置信,恍恍惚惚,總覺得杜蘭真這個“大膽假設”未免也太大膽了一點!
“你覺得……這個猜想靠譜嗎?”顧霓云沉默了還一會兒,用古怪的神情望著杜蘭真。
怎么一個兩個都要問她“你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嗎”這種問題,要是不靠譜她還會說嗎?
杜蘭真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毫無異色,輕輕點了點頭,“我覺得合情合理。”她說著,望著顧霓云,平靜得仿佛對方并不是在質疑自己的判斷,安之若素地問道,“你不同意嗎?”
顧霓云眉頭緊鎖,想反駁杜蘭真的猜想,但千頭萬緒竟無從提起,一時間竟覺這個猜想在此時無懈可擊。
“可是天外的力量……難道評委會還會搞出一個當場飛升嗎?”顧霓云不甘心,仍嘗試反駁。
“涉及天外的力量,又何須飛升?”杜蘭真反問道,“難道現在三大邪道的信徒都是飛升的大能?難道就因為大家都是筑基小修士沒法飛升,所以所謂外神就都是信徒的臆想?”
“玄門一定有類似三大邪道的聯系外界的方式。”杜蘭真無比篤定地說道,“而且,在外界,也一定存在著支持玄門的大能!能讓外神都注意到、為此加急神降,說明這個意圖光復戡梧界的力量,一定和他們說同一層次,甚至高于祂們!”
顧霓云忡怔地望著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她繼續講下去,“戡梧界并非在絕境之中,也并非孤島,在天外還有人和我們一起努力。”
杜蘭真說這話時,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有點耐人尋味,仿佛在暗示著什么,但她也并不挑明,只是讓人去揣摩。
“這個小丫頭。”本次非鶴樓奪牌評委會的主審、赤霄宗的唐玉先真君站在非鶴樓上,望著那遙遠的巨大天幕,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個鬼靈精,須晨是怎么教出來這種鬼丫頭的?精得很。”
“此言何出?”明心谷韓素蓮元君就站在旁邊和他一起看天幕,聞言挑了挑眉。
“你不認得須晨?”唐玉先問她,在得到韓素蓮的答案之后點點頭,“那就難怪了。你要是見了須晨,再看看這個小丫頭,就會覺得很違和了。須晨那家伙年輕的時候有個’冷面玉郎’的名頭,從那時候起就以他俊朗的相貌和總是板著、無比嚴肅的神情出名了。”
“那家伙真的是個嚴肅得不得了的人,你見了面就知道了。倒是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溫溫柔柔好像很好說話,其實比誰都精明,比誰都強勢——這點倒是像極了須晨,那人也是強勢得不得了的。”
“不過,她這么精明強干,腦子又特別好,想得還比誰都多,恨不得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唐玉先饒有興致地說道,“須晨肯定不喜歡她這個性格。”
“這又是為什么?”韓素蓮詫異地道,她看了看天幕里正自信昭彰的女子,忍不住反駁道,“我要是有這么個弟子,我比誰都疼她!像她這么腦子靈活、天資不凡,而且心性頗佳志向遠大的弟子,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須晨還嫌棄她?”
“我只是猜的,我又不是須晨,說得也不一定對。”唐玉先擺擺手,望著天幕,露出點仿佛看熱鬧一般的笑意來,“不過,你喜歡她,愿意為她說話,難道當真看不出她的問題了嗎?”
“人總是有問題的。”韓素蓮不以為然地答道,“她的問題并不比任何一個人身上的問題嚴重,非要吹毛求疵,那干脆別收徒了。”
“但她的問題,恰巧是須晨那家伙不太能包容的那種。”唐玉先點點頭肯定了韓素蓮的話,然后悠然道,“當然,須晨可能也很喜歡這個弟子,不過對于這個弟子身上的這個缺點,一定很受不了。”
“須晨那種人,性格嚴肅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