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槐城,有點過分熱鬧了。
“那天那兩個小姑娘,鬧得那個兇哦!半條街都要被她們打爛咯!要不是執(zhí)法隊后來趕到,那你就看不見那半條街的房子了!”
“后來呢?她們倆打得那么兇,那條街上的人肯定要投訴她們的吧?執(zhí)法隊肯定要把她們狠狠地教訓一頓的吧?”
“哪兒啊?人家有后臺的!一個背靠程長老,一個背靠首席,一個比一個厲害,執(zhí)法隊哪里會教訓她們啊?剛被帶走,沒兩個時辰又都好好地出來了。”
“啊?那……那條街上有產業(yè)的人豈不是慘了?他們不得恨死這倆人?”
“哪兒啊?他們笑得合不攏嘴呢!現在羨慕他們的人大把大把的,巴不得在那條街上被打壞東西的人是自己呢!”
“怎么可能?”
“這倆小姑娘,兇是兇得不得了,可出手也格外闊綽,當時在街上有產業(yè)的,每人發(fā)兩千靈石,在場的人,每人給五百壓驚!你說說,又沒人受傷,白賺的靈石,誰不高興啊?現在那群人都樂得很,巴不得她倆再打一架!”
“原來還有這種事……”
“還有呢!我跟你說……”
街頭巷尾的閑言碎語,也只能做茶余飯后的添頭,而真正的涉事者,則悠哉游哉地坐在屋里,靜靜地望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道友,你最近是風光無兩啊!咱們這衛(wèi)道聯盟路線里,就數你和顧道友最有排面了。”
杜蘭真聞言,微微一笑,并不接話,只是把目光在兩個來客的臉上來回逡巡了一遍,然后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們兩位,是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這不是我們聽說了道友最近的風頭,心向往之,特地來拜訪請教嗎?”魏玉成哈哈一笑,把這問題輕描淡寫地掠過,“我們是來討教一下道友對這衛(wèi)道聯盟的看法的。”
杜蘭真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正想說什么,坐在魏玉成旁邊的祝青雪卻忽然開口道,“我和魏道友對此有過討論,不過各有意見,因此才來問問杜道友。”
杜蘭真挑了挑眉,望向祝青雪,后者目光毫不躲閃、坦然回望。這個本場非鶴樓奪牌的最大黑馬、四個筑基后期修士里唯一的散修,她的容貌十分美麗,但由于她那股由內而外的沉靜到淡漠的氣質,而顯得有些過于寡淡。
杜蘭真輕聲笑了起來,她的笑聲里帶著點并不遮掩的快意,“兩位,咱們就不要打太極、推來攘去了吧?時間寶貴,大家都很忙。”
魏玉成和祝青雪結伴而來,這很容易讓杜蘭真懷疑兩人是否在事前已經達成了什么協議。而魏玉成的話語也仿佛在暗示這一點。
然而祝青雪卻直接把話挑明,告訴杜蘭真兩人確實有過協商但并沒有達成協議,三人大可放心地談。
雖然臺被祝青雪拆了個底掉,魏玉成卻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尷尬,厚著臉皮笑道,“那敢情好,道友真是爽快人!”
“那么,關于衛(wèi)道聯盟,兩位怎么看?”杜蘭真捧場地給了魏玉成一個笑臉,然后直截了當地問道。
“道友有什么看法?”魏玉成和祝青雪對視了一眼,反問道。
杜蘭真知道這兩人交流過看法,在這個問題上估計達成了一致,因此需要先聽她的看法。她也不推辭,把之前和顧霓云說過的話挑挑揀揀地說了一遍。
而說完了那些,她頓了一下,鄭重地說出了她并沒有說給顧霓云聽的話,“想要在神降中有所作為,那就必須要有一個衛(wèi)道聯盟——而且,得是我們的衛(wèi)道聯盟!”
杜蘭真巧妙地用上了“我們”這個具有鼓舞性和煽動性的的主語,這是她表露自己有合作之心的委婉之處。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面前的這兩人正是為了合作而來,那么這個委婉的表達不至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