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真之所以會突然把魏玉成的信截下,倒不是她和魏玉成劍拔弩張了,而是因為她在信封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符號。
如果杜蘭真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符號屬于璩粥。
她之所以很確定這一點,是因為沈淮煙在之前的信里提到過這件事,說璩粥在真知會里做臥底,與她互通消息,暫時結盟了。
自從杜蘭真得知這件事之后,她就一直在等璩粥給她來信——之所以不是反過來,主要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把信送到哪,也沒有璩粥的氣息為引、保密性安全性得不到保證,萬一被人截胡,那兩人都有麻煩。
杜蘭真非常自信璩粥會來聯系她,即使一開始不聯系,那么等到杜蘭真順利成為首席長老之后,璩粥總該來聯系她了。
然而,杜蘭真等了十來天,至今毫無音訊,這不得不讓她開始考慮別的可能了。
既然要合作,璩粥沒道理把衛道聯盟撇在一邊,而如果他想找衛道聯盟路線的參賽者合作,沒道理不來聯系首席長老。
因此,杜蘭真只能猜測他不看好自己。或者說,他更看好衛道聯盟路線的別人。
對于自己并不能人見人愛這件事,杜蘭真早已經領會得很清楚了。然而,她并不喜歡被人挑挑揀揀的感覺,也確實需要真知會方面的情報和消息,對璩粥也比較看好。
因此,杜蘭真雖然沒什么動靜,其實一直在暗中觀察。她很確定自己想跟璩粥合作,那就無所謂璩粥的心意到底如何。
杜蘭真回到書房——這原本是余瑤的書房,現在被她完美地接盤了。她將那三封信取出,放在桌子上,抽出那封本該落到魏玉成手里的信。
信上有封口,這不出意料。杜蘭真如果強行打開,那么信里的內容多半毀得七七八八。
她觀察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向其中注入靈力。她的動作非常小心翼翼,珍之重之,仿佛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
然而,即使在她無比的小心中,這信件還是被毀壞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三四成殘缺的內容。
于是稀世珍寶立刻就變成了一張破紙。
杜蘭真懶洋洋地望著這張紙上所剩不多的內容。
璩粥先向魏玉成道喜,祝賀他成功在衛道聯盟更進一步,領先于這個場景世界所有的參賽者——這當然是商業互吹,真正要說領先于所有參賽者,那杜蘭真不比魏玉成強?
然后很多內容便被她開啟的時候損壞了。杜蘭真仔細辨認也只能看出真知會似乎有大動靜,但到底是什么動靜,她不知道璩粥有沒有說——反正她是沒法從這殘破的話語里看出來的。
杜蘭真沉吟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從旁邊抽出了一張信紙,拿起筆在上面寫道,“璩粥道友,見信如晤,恰得信箋,觍顏蒙贊為參賽者進度第一人,不勝感激。然山高路遠,信件難免有所損毀,道友所言不能盡顯,懇乞賜教,恭候來信。”
有了這封信,杜蘭真也算是有了璩粥的氣息和靈力了,以此為媒,足以和璩粥聯系上了。
杜蘭真想要和璩粥合作,那就不會再給璩粥聯系魏玉成的機會。她非常厚顏無恥地直接把這封信歸為璩粥專門寫給她的,理由是“參賽者進度第一人是她”。而更厚顏無恥的是她把自己暴力拆信歸于所謂的“山高路遠”,還要求璩粥再給她講一遍信里的內容。
通過這短短兩句話,杜蘭真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和魏玉成聯系合作這種事就不用再想了,杜蘭真所不可能允許的,來一封信她截一封。但璩粥肯定還要衛道聯盟的盟友吧?不要客氣,盡管來找最有權勢的首席長老吧!
杜蘭真不在乎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也不會因為現在她和魏玉成合作默契而對自己截胡信件的事情心懷愧疚。她把衛道聯盟當成自己的地盤,就不允許別人過多作妖。
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