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后兩股浩大的氣息夾在中間的眾人只覺仿佛置身大海,身如浮萍,飄飄蕩蕩、只能任由海浪擺布,胸口有一股極度氣悶之感,仿佛難以呼吸。
“哼!”
“呵——”
前后分別傳來一男一女兩道聲音,似乎并不十分響亮,但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凝起所有注意去細聽。
從結(jié)界外傳來一道玄奧的波動,靠近結(jié)界時,這在參賽者眼里堅不可摧的結(jié)界竟然出現(xiàn)了顫抖和波紋。
“洛白珧,你也進來了。”懸感照冥天君站在結(jié)界內(nèi),神情復(fù)雜地望著遠處,那里空無一人,但祂知道,一個多年的老對手就在那里。祂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這些祂正在追趕的玄門修士,或者說,在郁梓白謠天君面前,這些玄門修士幾乎不值一提。
“是你自己把結(jié)界撤去,還是咱們在年皓慈來之前先做過一場?”遠處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道窈窕的身影,瞬息而至,以參賽者們的修為和眼力,不僅無法看出行動和軌跡,甚至差點以為祂本來便站在那里。
“你覺得我會把結(jié)魚宮拱手奉上?”懸感照冥天君反問道。
“得了吧,結(jié)魚宮還沒找到,裝什么勢在必得?”郁梓白謠天君是個容貌秀麗至極、氣質(zhì)半含半露、格外勾人的女修,她笑了起來,“咱們各憑本事,找找結(jié)魚宮、誰運氣好就歸誰,這不是很公平嗎?”
“我喜歡這個各憑本事。”懸感照冥天君輕輕點點頭。
“你要是不解開結(jié)界,那我可就要和年皓慈聯(lián)手啦?”郁梓白謠天君淺笑了起來,“你要是現(xiàn)在放我進去,咱們聯(lián)手阻攔年皓慈!”
“看來說不得要打一場了。”懸感照冥天君淡淡地說道。
有一瞬間,結(jié)界里的參賽者們覺得天地仿佛有無數(shù)抽象的線條在眼前扭曲,但下一刻,這種讓人頭暈?zāi)垦5母杏X就消失了。
如果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這就是兩位外神說打就打,那死了也活該。在場的修士都竭力向外避走,免得被兩位外神的斗法波及。
然而,天君斗法,即使只是化身的斗法,也絕非小修士們可以揣測的。
即使他們竭盡全力遠離這里,還是沒能擺脫那種眩暈感。天地間一時晴一時雨,一時草木暗淡,一時花葉豐滿。
“顧攬勝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你非要耗費力氣在和我們爭搶上,這有意義嗎?”郁梓白謠天君的聲音遙遙地傳來。
“獲得重要信息,積分+10。”
在場所有參賽者的耳邊都傳來了話外音,這引起一陣驚駭——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大規(guī)模的加分信息!
那么,顧攬勝是誰?
結(jié)界在外神的斗法中悄然而碎。
在那一瞬間,在暈眩和飄搖之中,有人飛快地沖到眾人身邊,一把拉起沈淮煙,“所有人,跟我走!”
她說完,便帶著沈淮煙頭也不回地朝眾人的來處奔去。
參賽者們懵逼地望著她的背影,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顧霓云。
沒有太多選擇,也沒有太多猶豫,這些參賽者們便朝著那兩道遠去的流光追去,頂著暈眩和恐懼,將那兩個仍在斗法的大能拋在身后。
“我們要去哪?”沈淮煙被顧霓云拉著,一邊問道。
“天膠山!”
“出了什么事?”何平書和霍鐘毓作為斷后的人,沒有逃往別處,而是深潛入天膠山內(nèi),躲避了天人會信徒的搜索。
此時,他們在天膠山,卻能隱隱約約地感到極遠之地的動靜。
“好像是有人在斗法?”霍鐘毓細細留意著,“動靜這么大,肯定是懸感照冥天君。但是,誰有本事讓懸感照冥天君這么大動干戈?難道所有參賽者都拼死一戰(zhàn)了?還是說,有一大批土著自爆了?”
兩人都很清楚,如果只是幾個參賽者拼盡全力,或者只有幾個土著自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