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平書站在這宏大的道場之中時,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場景世界的了解還不夠。
一路探索到最后發現自己漏了一條線是什么感覺?
這也不能怪何平書。其實他努力去找過那個神秘組織的,也觸及到了線索,然而時間太緊,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探索,整個進度就已經猝不及防地發展到了這一步。
何平書頭一次有點茫然了。
“傻子!你給我往前看!”晝夫人不耐煩地說道。
何平書向前看去,只看見一個巨大的圓盤,上面托著一只外表瑩潤的巨大石球。
“你過去看看。”晝夫人簡短地命令道。
何平書順從地朝那石球走去。
他剛剛走到圓盤旁邊,晝夫人便說道,“朝那石球輸入靈力。”
何平書早已經很習慣晝夫人的頤指氣使了,心平氣和地按照后者命令輸入靈力。
當他的靈力注入石球之中后,那巨大的石球忽然亮了起來。
不是那種光芒大作的亮,而是從一個不透明的普通石球忽然變得透明,呈現出各種各樣的畫面,仿佛里面裝了一個世界。
“這是……”何平書在里面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仿佛一張紙畫一樣,在里面上下飄動著。他有一種感覺,只要他心念一動,這些人便能感應到他的心意,順著他的指示來到這里。
“你可以選些人跟你一起來這里。”晝夫人冷冷地說道,“不過,也沒差別,反正你們也都是點烏合之眾。”
何平書對晝夫人這不說人話的狗脾氣不以為意,反而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石球中的畫面。
狂風忽起,將一片波動、似乎隨時會裂開口子、通向虛空的東西都吹走了,幾個人影跟著這狂風慢慢走上前來。
為首的那個女修忽然挑了挑眉,朝遠方望去,卻只見一片空蕩蕩。
“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修士問道。
“我總感覺……我知道結魚宮在哪里了。”這個美貌的女修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原來是他。”
“什么?”聽到這話,其他修士先是一陣狂喜,然后又很迷茫,不知道這后一句到底再說誰。
“有人找到結魚宮了。”杜蘭真收起思緒,淡淡地說道,“這人你們也認識,就是何平書。”
“什么?”其他修士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忽然之間就什么都知道了,也沒見她拿到什么傳訊符啊?在這種情況下,相知符肯定是沒法使用的,一旦傳消息真知神主就能知道,那還找什么找啊?
“結魚宮里有法寶可以縱覽破碎之地,并且和人交流。”杜蘭真知道他們在奇怪什么,“剛剛何平書和我傳過消息。”
她說到這個地步,其他人才勉勉強強地信了。“咱們要先去告訴別人嗎?”
“不急。”杜蘭真搖了搖頭,“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平書也不可能只告訴我。況且,何平書到底是否可信,那還說不準呢。”
等到杜蘭真按照感應一路尋到結魚宮的時候,即使她算是很有見識了,還是忍不住為結魚宮的宏大而驚詫。
結魚宮不是那種外觀的宏大,而是氣勢的宏大。要是說起外觀的宏大,那極塵宗的山門比結魚宮大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然而論起那種讓人情不自禁為之震顫向往的氣勢,足以讓人在第一眼便感受到其主人道法通天、如淵如海的底蘊。
杜蘭真在見到結魚宮的第一眼,便心生向往。
她不是沒見過上古遺跡傳承,但無論是紅春元君的洞府,還是泰煞宮,都沒有結魚宮這樣讓她情不自禁地向往。
幾乎是第一眼,她就已經完全確定了,這就是結魚宮!
“杜道友來了。”杜蘭真一進結魚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