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清掉。”
她修為高、實力又強,這段時間還一直發號施令,徐恩池都聽習慣了,雖然有心反駁,但又深覺自己不配,只能做個莫得感情地點頭機器。
他本以為自己一路上都被向凌波懟、被向凌波的狗脾氣制著已經很倒霉了,沒想到現在向凌波從場景世界退出去了,他還是得繼續憋屈。
“說不定你真就成了堅持到最后的那個呢?我們這是去送命的。”杜蘭真拍拍他的肩膀,說著一點也不走心的話。
徐恩池默默自閉。他一個筑基中期,不配和大佬爭。
“那你想和誰比比?”魏玉成主動望向她,“讓你先挑?”
“我哪配?”杜蘭真輕笑了起來,遙遙地望著前方。“已經有人挑中我了。”
“嗯?誰?”魏玉成有點摸不著頭腦。她還是個香餑餑啊?還有人提前預訂?
“當然是眷顧我的那位了。”杜蘭真笑著,飛身離開結魚宮的陣法。
“我很喜歡你。”郁梓白謠天君朝她嫣然一笑,“只要你愿意讓開,等我拿到結魚宮里的東西,我就讓你做我的祭司!只需要那么輕輕一下,你就可以立刻成為元嬰修士啦!”
被一位陽神天君這樣言笑晏晏地許諾前程,哪怕是哄騙的謊言,哪怕是虛假的世界,也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感到榮幸了。
杜蘭真從來不會把別人對她的偏愛漠視。
她溫柔地笑了,輕聲細語,“你知道我收下有一個云長老嗎?”
郁梓白謠天君挑了挑眉。祂一定很迷惑杜蘭真為什么忽然提起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她并沒有直接表現出來。她就只是平淡地挑了挑眉,“不知道?”
“這不重要。”杜蘭真緩緩地說著,反正趕時間的也不是她,“他大概被你們中的一個殺了,但這也不重要。”
郁梓白謠天君已經露出些微的不耐來。祂不是為了聽杜蘭真廢話拖延時間的。
“重要的是,他本來可以不去冒險的。他的家人也不愿意他跟我來破碎之地。他的家人問他,信奉外神難道比死還可怕嗎?”杜蘭真說到這里,頓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嘆息。
“我也不明白。”郁梓白謠天君柔聲說道,“信奉我,難道比死還可怕嗎?我不會為難你的,我會庇佑你、保護你,我會對你很好……”
“謝謝您的厚愛。”杜蘭真禮貌地說道,“您想知道云長老怎么回答的嗎?”
“他說,我可能一無所有,但我還有自己的思想,這是唯一能證明我存在的東西。如果信奉了神,我可能會得到很多,但我會失去我自己。”
“我也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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