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一直在詛咒。
我很生氣。
從道奇貿易公司出來后,我的臉上就像是掛了一層霜,能冷死個人。對于ji的這種做法,我簡直無法接受。
對于剛才我甩給他的耳光我一點也不后悔。
我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夠大,我應該一個耳光抽到他失聰。
所謂的道奇貿易公司完全是一個家族企業,道奇(中國)是屬于green家族開在全世界各個貿易公司中的一個,而且很明顯是為了ji而設的一家小公司。
而他濫用職權,竟然在網上搜索我的簡歷還叫eter說謊話,說是從招聘會獲得我的求職信息將我騙到這里來。
“只要你答應留下來什么都好辦。”他說。
“只要你答應留下來職位什么的隨你選,如果你不想做翻譯做我的秘書也好,或者頂替eter做人力資源總監也沒問題。”他繼續說。
“至于公資,我什么標準你就什么標準。”他還說。
“求你了梅梅,我覺得這樣沒有什么不好,我只是不想你吃太多的苦。”他把臉湊過來。
就是那時,我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傻了,呆呆地看著我。
而我的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
但我不想在這種人面前掉下眼淚來。
我轉過身頭也不回,任憑他在我身后喊些什么,我都不回頭,腳上就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急匆匆地逃離了那個地方。
“面試怎么樣?”
一個小時后,我和李雷坐在大望路的匹薩店里。
燈光明亮。
干凈的餐具。輕柔的音樂。
看上去,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李雷翻著菜單的時候,我盯著他那雙修長骨干的手,真好看,這樣的手應該去彈鋼琴。
“無論遇到了什么困難,我都希望你能夠打起精神去面對。”
他真細心,注意到我眼睛通紅,但又沒有問我為什么哭。其實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比我更需要安慰,因為被人頂掉了那么好的一份工作真是件無比凄慘的事,可是他從見到我的時候就始終掛著笑意。
我對這樣不抱怨、不屈服始終對生活充滿自信和樂觀的男生格外抱有好感。
“那份你那么辛苦做的論文翻譯最后沒有用上,真是抱歉。”他說。
“別在提那件事了。”我說,“對我來說也不費什么力氣,你別記掛就行了。”(天啦,我怎么說謊話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可以說是‘不費什么力氣’,應該說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無論如何謝謝你。”他貼心地為我切了一塊匹薩,“我記得你對蘑菇過敏,所以特意囑咐服務員沒放蘑菇,放心吃吧。”
我埋下頭,一口咬上去的時候,眼淚差點感動得流了出來。
最近這是怎么了,這么不爭氣,老是想哭。
“你的工作怎么樣?”他問。
“唉,別提了。”我把之前去道奇貿易公司面試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他也很生氣“ji這樣做太瞧不起人了。”
“就是。”我附和道。
“別怕,我們一起并肩作戰吧。”他自信滿滿地笑,“我們把搜索到的用人信息互相交流一下,你把你的求職方向和要求也告訴我一下,我幫你注意著,天道酬勤,我相信你沒問題的。”他大張旗鼓地鼓勵著我,“也許明天就會有轉機出現。”
“嗯。”我重重地點頭。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之間的話題一直圍繞著求職的問題。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李雷的求職經歷其實并沒有我長,他只是上個禮拜才接到被學校拒掉的消息,這么說來,也不過短短一周的求職經歷,說起來卻頭頭是道。在李雷的精辟的分析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