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在我到達上海的第二天緊隨而至,經歷了我對他那么多的打擊,他還對我死纏不放。我對他還真是佩服至極。
ji的電話講得永遠油嘴滑舌。
“喂,梅梅啊,我已經到上海了。”
“你來上海做什么?”
“還不是看你剛到異地,我不放心,來看看你嘛。”
“別以為我到異地你就有機會。”我氣呼呼地說,“我好得很,比在北京的時候還好,好很多。”
我都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邊的ji被說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才聽見ji打趣著說“啊,幾天不見,梅梅你脾氣見漲啊,真有女強人的范。”
我有女強人范個鬼啊。
就在我接到公司調令的命令時,我還哭鼻子哭得一塌糊涂呢。
命運真是捉弄人。
曾經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和努力要留在北京,要留在那個男生的身邊,最后還是被流放至此。當公司那個中年啤酒肚的人事主管通知我因為業務要求,我被調到上海做客戶經理時,我瞪大眼睛問他搞錯了沒有。
他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說,怎么會搞錯呢?再說,給你升官怎么算是搞錯呢。
的確從職位上看,我的確被提升了。
但沒有與我商量就擅自將我調離北京,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
那個人事主管歪著腦袋觀察我“怎么,你不高興這樣的調度?你的工資可是整整翻了一倍啊。”
我沒出聲。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跟公司提出你的異議。”
“結果呢?”
“那就離職走人唄。”他篤定地說,然后像沒事一樣轉身離開。
而他怎么會知道,在我風平浪靜的外表之下,內心世界早已經是兵荒馬亂一片滂沱。我不再是小孩子,無論如何,我也不能這時候耍小孩子脾氣,在這個時候放棄這份工作。盡管我知道這個時候離開北京對我和李雷的關系有多大影響。我簡直沒有勇氣去面對,也不知道該從哪跟他講起。
就在上個月,爸爸因為腦血管破裂住進了醫院。
雖然搶救及時沒有危及生命。
但是持久的康復治療也隨之展開,換句話說,我需要錢,我的爸爸需要錢,我的家庭需要錢。
我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讓家庭變得寬余。
在這件事上,我絕不肯低頭,我不想花別人的錢,我不想要別人看到我的無能跟懦弱。
因為爸爸住的那家醫院,正好是魏華所在的醫院。
所以同學里只有魏華一個人知道。
魏華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她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所以當即就掏出一千塊錢遞給我,我死活都不肯接。其實我清楚魏華家有錢,她也不差這一千八百的,但這個不是錢的問題,就像是當初我拒絕ji的工作邀請時一樣。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將這件事告訴李雷。
因為公司的調令來得很急,我第二天就要走馬上任。而人事主管也特別“殷勤”地為我訂好了第二天晚上的飛機。
所以那天白天我異常忙碌。
之前的一個晚上我都在醫院護理爸爸,好在有魏華在,夜里兩個人躲在護士值班室聊起中學時的事來,魏華告訴我她中學時暗戀ji。我聽完了立刻從昏迷狀態變得異常亢奮。
“我怎么一點都沒感覺到啊。”我瞪圓了眼睛。
“你別那樣大聲叫。”魏華說。
“不過你怎么喜歡那嘴巴上像是抹了油的外國佬。”
“我覺得他很帥啊。”
“我從來沒這樣覺得。”
“可是他好像很喜歡你啊。”
“那又怎么樣,我對他又沒感覺。”
……
感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