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蘇淺一又怎么會不懂?
可總還是要在糟糕的生活里去尋找生活本該擁有的希望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蘇淺一成了心理醫生,而炎火火拿起了冰冷的手術刀。
“我知道了……”蘇淺一低下了頭。
“尊重她或許能讓她開心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小昆布的事情。”炎火火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打算怎么做?真的不用陳驀然來幫忙么?”蘇淺一臉上涌起一股擔憂,採魯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有些時候寧靜地就像一座江南的小城一般,沒有任何的喧囂,宛如一幅水墨畫。
但有些時候的採魯,是魔鬼的煉獄,弒人飲血,將侮辱和交易進行到極致。
炎火火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格外地有些凝重,她說“我們和他的立場終究是不一樣的,他們是來維和的,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醫生和記者的安全,不能主動入侵。”
“那我們呢?”蘇淺一看著炎火火。
“我們是醫生,我們只管治病救人,我和你拿什么東西去反抗那些人?”蘇淺一有些激動,盡管自己剛剛對譚杰希說沒所謂,不用擔心。
但骨子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懼怕的。
是啊,這個世界上,誰不怕死啊?
沒有人不怕死……
炎火火沒有說話,兩人最后不了了之,炎火火帶著沉重的背影回到了房間,她抬起頭看著屋頂,有一只幼小的蜘蛛正在織網,給自己搭建一個小家。
但很快,一個小小的刷子就將這一切摧毀的一干二凈。
宋珍揚著刷子,撐著腰,很是得意地說道“哼!小樣,現在不敲死你,再過幾天你大了可就晚了!”
“炎醫生沒事啦,我已經打掉了!”宋珍很是開心地說道,仿佛剛才炎火火失神的那一幕不過是恐懼所致。
而炎火火的確是在恐懼,但她恐懼的東西不是蜘蛛。
炎火火最后淡淡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沒有說,就睡著了,但又沒睡著。
她做了一個很深很深的夢,夢里的一切都格外地真實,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但……后來她想了想,這其實并不是夢境。
這是深度失眠。
蘇淺一曾經告訴過炎火火,當你睡著后將一個夢做到極致,甚至每個細枝末節都能重現時,那就不是夢,而是深度失眠。
是的,炎火火失眠了。
所以但她醒來的時候,身體是格外地疲倦,沒有很重的黑眼圈,但是氣色很是不好,她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之后,就在臉上掃了點腮紅,才出了門。
她今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南歌就交給了白浩,炎火火獨自一人前往了富人區。
富人區的屋子與泰國的別墅沒有多大的差異,甚至還要豪華很多,金燦燦的標志格外地顯眼,仿佛是在告訴全世界,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富人與窮人之間的差距。
這個世界總是變化莫測的,但有一點是亙古不變的,就是它的簡單粗暴。
炎火火走在富人區的街道上,這里賣著高昂的首飾和護膚品,走在街上的富人身著華服,皮膚白皙,與南歌那暗黃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炎火火不禁想起在那個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申城,那個時候中國也在飽受著屈辱,受到戰爭的侵害。
尤其是在申城,夜晚的百樂門里的音樂聲與外灘之外的炮火聲一起交融著,最后譜寫出屈辱和反抗的詩篇。
那種流金歲月,屈辱歲月……在時間和反抗的沖洗下,變得繁華和強大。
是的,現在的申城已經成為了世界性質的商業化城市,更有魔都之稱。
申城到魔都用了將近八十年的時間,而在這個荒誕的西境,不知道還需要多少個八十年。
炎火火在富人區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