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秋閉目躺在床上,一團陰影罩住了她,以為是大夫來了,她睜開眼,卻看見羽奕正站在她面前。
兩人皆沒有說話,二人就這般沉默相對。
“怎么不吃飯?可是不和胃口?”還是羽奕先開口,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沒動幾分。
白夜秋搖頭,喉嚨間的異物感也越發強烈,她沒有說話,只定定看著羽奕站在她面前,又坐在她對面,與她平視。
“小姐,大夫來了!”屋外傳來小攸的喊聲,能聽出小攸的急促。
白夜秋眨了下眼,視線低垂下來不再看羽奕。
“你如何了?”羽奕自也是聽到了門外小攸的喊叫,她看向白夜秋,“可是傷口復發了?”
話音剛落,小攸就拉著劉大夫進來了,這幾日都是劉大夫看的診,小攸自也與劉大夫熟絡起來,路上也聽小攸說了白夜秋的情況。
劉大夫將診箱放下,查看了一番白夜秋的情況,不多時便將魚刺取了出來。
劉大夫擦了把虛汗,一邊要忍受小攸的催促一邊還要接受王爺的眼神逼視,總算是將魚刺取出。順勢又替白夜秋把脈查看了傷勢,白夜秋本就傷的不深,這幾日也恢復的很好,他寫了個藥方,就背著藥箱出去了。
“怎么這般不小心?”羽奕本以為白夜秋是傷口又疼了,發現原來是喉嚨卡了魚刺,他好笑的看著白夜秋,見她垂著頭不看自己,只好先出去,跨出門檻,他淺笑搖頭,這小丫頭,吃魚也會被魚刺卡住。
小小還在一旁吃這羊乳,小攸將它抱起,“小姐,我怎么覺著你不大高興啊,是想家了嗎,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去。”
“小攸……”白夜秋吸著鼻子,她就是覺得難受,她掙扎片刻,還是把事情都告訴了小攸。
“什么?”小攸乍一聽白夜秋的陳述,險些將小小給扔了出去,她快速眨巴著眼睛,一時很難消化這個信息。
“小姐,你……你是說……”
白夜秋靠在床頭,悶聲“嗯”了一聲。
“這……這怎么辦?”小攸撓著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步,才下定決心般說道“小姐,既然王爺不喜歡你,我們就不要喜歡他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回平城!不,我們不能再待在王府了,今天就得搬出去!”
她握住白夜秋微涼的手,“小姐,小攸沒用,不能替小姐出氣,但小攸一定不會再讓王爺欺負小姐了!”將午飯端起,觸手微涼,“不過小姐,午飯得吃,小攸去熱一熱。”
“嗯。”
石頭正拎了食盒過來,聽到她們在說什么走的事,于是又回去告訴了羽奕,“爺,聽說白姑娘要走了,估計都待不到傷好了!”
羽奕正在書房中處理著文書,聞言他睫羽微顫,從書中抬起頭,“讓你去送飯,你可送了。”
“沒啊,爺,小的聽到這事就想著來跟爺說一聲,這給忘了,小的馬上就去。”
“罷了,給本王罷。”羽奕站起身,接過石頭手中的食盒,往琳瑯軒而去。
石頭看著自家爺的背影,欣慰的的嘆了口氣。自從遇到白姑娘后,他家爺心情看著都不錯,為了自家爺著想,他怎么也得幫一把。
羽奕拎著食盒到了琳瑯軒時,小攸去了廚房了,只留白夜秋一人躺在床上。
“你要走了?”他坐在桌前,將飯菜擺放好,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嗯。”白夜秋悶在被子里。
“不是……說喜歡我嗎?就要走了?”羽奕擺著食盤,分辨不出他的語氣。
“那是……我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她露出腦袋看向床榻外。
羽奕看向床榻,紗簾掩蓋,讓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我已經放在心上了。”羽奕起身,他走過去掀起一角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