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懷心事,沉默喝酒。
楚驍先打破了沉默,“奕兄可還記得你我初見之時,就是因酒結緣。”
“是么,我怎么記得是因為你行偷竊之事。”
“哈哈哈,奕兄倒真是會開玩笑了,這人在江湖,難免會有難處,不提了,再說了,我后來可是還去那兒,將我拿的東西的錢都還給那人了。”楚驍擺擺手,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糗事而尷尬。
“你可還記得,那時我們都喝醉了,是誰給我們了一個容身之所。”楚驍撇開那個話題,重又挑起先前的話頭。
“自然記得。”羽奕以杯掩唇,嘴角不自覺勾起,他到現在也忘不了珠珠的那一幕,真是,前無古人。
“哈哈,你說小白她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隨意將兩個大男人帶回房內呢,我先前只是隨手救了她,她就不怕我們是壞人嗎。”楚驍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酒,“不說了,先前是我陪奕兄喝,如今算是奕兄陪我喝吧。來,喝,如此美景美酒。”
“你有什么煩心事?”羽奕看向他,似察覺出了楚驍有些不對勁。
“沒,人生在世就該快活一輩子,才不枉走一遭,哪有什么煩心事,”楚驍舉起酒杯,“來,陪我喝一會兒。”說著自己又灌了一口。
“誒,你我還有小白一起在酒樓仿佛還在昨日,如今,”不經意看了一眼羽奕腰間的平安符,“哈哈,來,喝酒。”
羽奕看著楚驍一杯杯的灌著酒,卻也不能阻止。
“奕兄,我明日便走了,這幾日在你這多有叨擾了,來敬你一杯。”說著又是一杯入腹。
“你要去何處?”
“天大地大,總有我一容身之處,嗐,我本就是一閑散人,不習慣待在一個地方太久,奕兄你可不要太想我了。”
“你既去意已決,我便不留,若是無處可去,可來府中,畢竟你的父親也曾與我同為國家征戰過。”
“別,別提那老頭,掃興。”楚驍揮手,極是嫌棄。
羽奕看著楚驍,似是閑聊,“你為何這般躲避自己的父親,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好將軍。”
楚驍放下酒盞,他抬頭望月,“是啊,他是大將軍,為國效力,可是,他連一點血緣親情都不顧,他就是冷血無情的一個人,我娘,那么好的一個人,臨死前只是想看一看他,見他最后一面,他竟也能全然不顧,冷血的可怕。所以,我不會當將士,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我不會的,不會的。”
羽奕拍拍楚驍的肩膀,“其實你是想征戰沙場,為國效力的對吧,不然也不會練就一身的武藝了。”
楚驍無奈笑道“他們可都是說我成天游手好閑的。”
“難道不是?”
“哈哈哈,喝酒。”楚驍舉起酒盞,直到酒壺中的酒一滴不剩,楚驍晃晃酒壺,他的臉頰此時已是染上紅暈,楚驍瞇著眼,半醉半醒,“奕兄,我走了。”
“保重!”
楚驍搖搖晃晃站起身,踉蹌了兩步,扶著桌子穩住身形,他看向羽奕,嘴角含著笑意,“奕兄,小白,就交由你好好照顧了。”
羽奕同樣也看著楚驍,楚驍的的眼神中已經迷離不清,看著他的眼中沒有焦點,他嘴角含笑,鄭重說道“我會的。”
似是聽到了什么保證,楚驍晃晃悠悠走出了院子,他回到自己的住所,苦笑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說吃那番話,然而話既已出口,也沒有收回的道理,他躺上床,腦袋沉沉的,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扶額,久久未能入睡。
翌日一大早,楚驍就來到了羽奕院前,他伸著懶腰,一副宿醉剛醒的模樣,“奕兄,昨夜我可是喝醉了,可沒出丑吧。”
“沒有。”羽奕做著晨練,不疾不徐說道。
“那就好,哈哈,奕兄,今日兄弟我就要走了,這會兒來跟你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