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染了風寒,白夜秋不得不又躺在床上,好在這次發燒的不嚴重,不然可能又是好幾天不能出門。
對于經常做的那個夢,白夜秋漸漸有了印象,隱隱的能想起一些畫面,不過比之前一點兒也不記得要好,白夜秋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做那樣一個夢呢。
思慮之間,從門外走進一抹倩影,柳悅城將傘收起,緩步走到白夜秋床榻前,見她沒睡著,便坐在了床榻邊。
“可好些了。”
“好多了,謝謝悅姐姐。”每每看到悅姐姐這傾國傾城的容顏,白夜秋都不禁在心中感嘆,世間怎會有這般美麗的,性格又好的女子,而且悅姐姐又待她極好。
“怎么這般看姐姐,可是有何處不妥?”見白夜秋看著她許久不說話,她好笑的詢問。
卻見白夜秋呆呆的說道“我是覺得悅姐姐這般好的人,得什么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姐姐。”話出口覺得有些不妥,白夜秋清咳了一聲,“小攸,給悅姐姐拿上糕果茶點來。”
不在意先前的話,柳悅城淺笑將小攸端來的剛做好的茶果推到一邊,“姐姐不餓,看到你安好,姐姐便放心了。”
說起這個,白夜秋似乎沒怎么見柳悅城吃過東西,偶爾幾次,也是見她吃的極少,所以看上去才會這么瘦弱。
“你好好養病,傷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還是要好好注意休息,姐姐就先回去了。”
“才這么一會兒就走啦?悅姐姐多陪陪我唄。”白夜秋有些撒嬌般牽著柳悅城的衣角晃了晃。
“等你好了,再和姐姐一起出去玩,現在你好好的躺著。”柳悅城輕輕抽出衣袖,轉身朝屋外走去。
柳悅城走至街邊,一個熟悉的身影與她擦身而過,她沒有停留,徑直向丞相府而去。
鳳松倫隨意的挑揀著街邊的貨物,抬眼瞧了瞧不遠處的裕王府牌匾,又悄然離去。
蘇浙坐在酒樓臨窗閣樓之上,遠遠的瞧著這一幕,看了眼鳳松倫,又看向遠處柳悅城的背影。
“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蘇浙舉起茶盞輕抿一口,淡淡的“嗯”了一聲。
“還有,三王爺尋您,馬車已經在樓下了。”丁九小心的看了眼蘇浙,見他不疾不徐放下茶盞,起身理了理衣擺。
“走罷。”
坐上馬車,緩緩向宸王府而去。
被宸王府的下人領進宸王的院子,見宸王正坐于桌前,皺眉沉思。
他上前躬身行禮道“草民見過宸王。”
宸王抬頭見到蘇浙,高興地向他招手道“蘇先生可總算來了,快快過來,給本王看看這棋局如何解得?”
“是。”行過禮,蘇浙才走上前,坐在辰王對面,研究起面前的棋局。
約摸過了半刻鐘,蘇浙才拾起一子,落在一處。
“誒誒誒,蘇先生下在哪兒也沒有出路,反而倒是把自己往絕路逼了。”宸王見似乎對蘇浙的落子點有不解。
蘇浙嘴角掛出一抹淺笑,“又落子在了一處。”
“誒?蘇先生這招妙啊!”宸王眼中放著光彩,他盯著棋盤,詢問為何這般走棋。
“回宸王,正所謂兵行險棋,如若不嘗試,只會囿步于前,倒不如大膽嘗試,定會有出路。”蘇浙看著還在埋頭研究棋盤的宸王,嘴角微彎,只是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而此時埋頭的宸王自是也未發現,等到想通了棋局之后,才抬起頭看向蘇浙,“蘇先生此舉果然妙哉,本王就說蘇先生定是能解此局,來人,還不快給蘇先生看茶。”
“蘇某雕蟲小技,還望宸王不要怪罪。”
“欸,先生此話詫異,雖這步棋艱險,但也是確確實實破了這路。”宸王摸著下巴,哈哈大笑,心情極是愉悅。
蘇浙低下頭,恭謹卻不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