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秋看著寒冷的冰刃擋在胸前,客棧門口正站著兩個侍衛打扮的人,皆手持一柄長槍,交叉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是誰?”白夜秋看向這兩人,十分陌生的臉——她并不認識他們。
“客棧中藏匿了逃犯,所有人都不得隨意出客棧半步。”潼關手握在腰間的刀柄上,看向白夜秋。
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沒有絲毫溫度,正直直的看著她。
白夜秋被這人寒冷的目光嚇得不由怔了一瞬,好可怕的人啊。但她還是拱手道“這位大人,我們二人絕不是什么逃犯,可否通融一二。”
潼關卻也不再看她,轉而開始巡視客棧周圍。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房吧,這個人好可怕,而且還有什么逃犯……”
白夜秋見門口的兩名侍衛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臉上也無甚表情,只得悻悻地回了客棧。
回到屋子,打開窗戶一看,客棧周圍竟然全是官兵侍衛,把客棧圍的水泄不通,想來一只飛鳥也難出入。
白夜秋納悶,到底是什么逃犯,既然知道已經藏在客棧,為什么不進來搜捕呢?
然而這不是她能擔心的,她也只能鎖緊窗門,可別讓那個人逃犯闖進來才是,也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這事,等他知道,應當就會帶自己離開這里。
可是到了第二日,羽奕都沒有來,白夜秋向下忘去,守門的侍衛還在,絲毫沒有松懈之意。
已經過了一日,外面的侍衛竟也沒有進內搜捕,一點兒也無抓捕逃犯的樣子。
白夜秋卻擔心起羽奕來,昨日王爺說等他下朝便會去提親,總該來看她一眼。可為何會這般風浪靜,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白夜秋越想越難安,她索性拉開門,客棧內此時鴉雀無聲,突兀的開門聲引人注目。
迎著那些人或探究或防備的目光,白夜秋走到了客棧門口。
毫不意外被人攔下。
“這位大哥,能否通融一二,我想去裕王府看看王爺?!?
無論她怎么勸說,門口的兩人還是保持將她攔住的姿勢。
“那……我不出去了,能不能告訴我裕王爺怎么樣了?”
兩人如鐵石一般還是一動未動,要不是他們時不時會眨眼,她都以為這二人是雕像了。
“侍衛大哥,求求你了,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王爺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自己,裕王現在安好?!北涞穆曇趔E然響起。
白夜秋朝聲源方向望去,卻見昨日那個冷冰冰的人瞇著眼,用寒冷的目光看著她。
白夜秋險些又被那寒冷深邃的眼神嚇一跳,但想到方才他的話,她穩住心神,王爺安好就好,只是……
“什么不如擔心自己?是說客棧內的逃犯嗎?”她想了會兒,還是將心中疑問問出“既然已知曉他在客棧中,為什么不把他搜出來呢?”
潼關看著她,“不需要抓捕,只需要要她好好呆在這里,待事情查清,自會放了你們?!?
不知為何,白夜秋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安的情緒將她包圍,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了?!?
回到房中,白夜秋失神的坐在桌前,為什么感覺這么不對呢。
王爺既然安好,為什么不來看她,難道他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嗎。
不應該,這里重兵把守,不可能傳不到王爺身邊。
而且那人說什么王爺現在安好,一般怎么會這么說,他現在安好,那往后呢?還是說有什么其他的事。
還有那人讓她擔心自己,僅僅是因為那個逃犯嗎?為什么逃犯不抓捕,而要守著這客棧呢?
白夜秋揉揉額頭,這事怎么越想越不對勁,想的她頭疼。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