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淺淺的笑了,“姐姐走了,你要好好的。”
銀輝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屋內,顯得十分寧靜。
柳悅城撐開傘擋住這暗淡的月光,打開屋門。
羽奕本已抓了一個大夫,來的路上卻見那隱蔽的方向散發著強烈的白光,他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讓人帶著大夫來,他自己則是飛奔到院落中。
“你是誰?”
那人抬起傘,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她慢慢發出沙啞的聲音,不疾不徐說道“快去看看她吧。”
羽奕早已看到敞開的大門和躺倒在門口的石頭,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忽聽屋中傳來幾聲咳嗽,是珠珠的——她醒了?
羽奕當即就要邁步進屋中,沒走兩步,他復又看向那慢慢走向門口的人,“老人家……”
那老嫗沒有回頭,只是慢慢向門口踱步而去,她只是抬起她的手臂微微晃了晃,仿似再說“快去吧。”
羽奕看著那背影,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什么再離他而去,她佝僂的背影是那么陌生且熟悉。
屋中又傳來兩聲咳嗽,羽奕回神,忙又走到屋中。
屋中的溫度好像沒有那么冰冷,床上的人好像也有了絲生氣,臉色不再是嚇人的蒼白,她的呼吸平穩,好像只是在熟睡一般。
“咳咳咳。”
他驚喜的看到白夜秋慢慢睜開雙眼,她的眼中還有一絲霧氣,但是逐漸變得清明,眼神也漸漸聚焦。
“王……爺?”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聲音中帶著幾不可聞得難以置信。
“是我,我在。”
“我想喝水……”
“我去給你拿。”走至桌前才發現茶水早已涼透,喚人去換一壺來,結果半晌無人應答,這才想到石頭還暈在門外。
“冷水也好,我想喝水。”
“好,但是只能喝一點,我去給你燒一壺來。”
他將她扶起,將茶杯遞到她嘴邊。
她似乎呆怔了一會兒,轉而又大口喝下。
冰冷的茶水像刀刃劃過喉間,刺的生疼,但總算是緩解了干涸之意。
羽奕將她緩緩的放下,手背擱在一間物什之上。
他疑惑看去,猛然間想起什么,他給她蓋好被子,輕聲說道“好好休息,我去燒壺水,再給你叫大夫來。”
羽奕快步走出房門,院中早已空空如也,追出院子,那個佝僂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怔怔的望著虛空,直到明昌帶著大夫趕來,他才又回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