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
小攸,別走。
“玉兒,你要好好的。”
悅姐姐,不要走。
世間歸于安靜,入目所及,一片蒼白。
不要留她一個人,這樣的寒冷,她一個人如何能熬過。
她放聲大哭,可是沒有人回來看她一眼,哭聲漸漸淹沒在大雪中,淚水打濕了衣衫,雪水浸透了鞋襪。
好冷。
緩緩睜開眼睛,身上沒有任何感覺,灼痛感已然不在。
她起身,動了動手腕,磅礴的靈力在胸中翻涌。
房門被打開,她看向來人。
“公主醒了,身體無大礙了吧?”
沒有回答他的話,她環視了一圈,“我的傘呢?”
“對了,公主的傘我看著倒像是小悅城的傘,最近都沒見著她了,她最近如何了?”
“你知道悅姐姐?”
“我身為她的舅舅,怎么不知曉她。”
“不在了。”她平淡的說出這句話,隨后繼續問道“我的傘呢?”
“怎么會不在了?”
“因為我。”
鳳松倫怔了片刻,面前這人與最初相見時相差甚遠,簡直判若兩人。
但是他也沒急著拿出傘來,“公主想的如何了?”
“知道了,待我問清楚后,我自有定奪。”
“問?”問誰。
“你若還不將傘還我,我便只好自己找了。”
“若是公主就這般走了,我又如何找的到公主。”
“我說了,待我問清楚,我自會來找你,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還不將傘歸還么?”
“罷了,我去拿來便是。”
不多時,油紙傘被他親手捧回。
她拿過傘,竟直接就消失在了鳳松倫面前。
“主子,就這么輕易放過了公主不成。”面具男子擔憂問道。
“又能如何,如今她是凌駕于眾生之上的亡靈體,我又怎能控制的住她。”他滾動著手里的兩顆滾珠,踱步出了屋門。
白夜秋再次回到了山洞里,白熙明和馮雪梅的尸身藏在其中,她不知道她自己的孤墳在何處,所以根本去不了。
她也不想將爹爹和娘親埋在赤金平城。
還是決定埋在這座山間,只要爹爹和娘親在一起,他們彼此為伴,就不會孤單。
雪已經停了,山間的積雪也開始消融,今日是一個晴天。
她一點一點的刨了一座墳,將白熙明和馮雪梅的尸身合在一起,然后看著黃土將他們一點一點淹沒,點了一根樹干做成木碑。
“爹爹,娘親,女兒不孝,讓你們遭此大禍。”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沒有了,都沒有了,從此以后,她沒有家了,也沒有家人了。
“爹爹,娘親,我會救出哥哥的,不管他怎么對我,他都是我哥哥。”
她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在墳前坐了良久,直到天空暗沉下來,她才轉身,決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