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了片刻。
羽奕卻俯下身,細細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手背上。
沿著手背又落在了手腕處,吻著那纖細的手腕處猙獰的傷疤。
她縮了縮手,手卻被他輕輕抓住,他像小貓一樣伸出舌頭舔舐著那傷疤。
她嚇的快速縮回了手,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卻又將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緩慢而輕柔,像是親吻著一件稀世珍寶。
是啊,她可不就珍寶嗎。
他已熾熱入火,她卻冷如寒霜。
怎么也捂不熱。
他已深陷其中,她的眼中卻還清明一片。
彼時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陰陽調(diào)和,乾坤顛倒。
他與她,終成一體。
他的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她的呼吸不由也急促了幾分。
“我愛你。”她的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帶著誘,惑般的語氣。
她張了張口。
卻只是抱住了他,吻住了他。
清冷的月光灑在窗臺之上,不知名的鳥兒在山間鳴唱。
翌日清晨。
鳳常玉睜開眼,看向身旁之人。
他正闔眼躺在她的身邊,熟睡的像一只小綿羊。
她側過身,細細端詳他。
他的側臉線條分明,隱隱如刀削一般,右側顴骨上還有一道細細的疤痕,不細看看不出。
他的睫毛濃密而微微翹著,細長的眼睛正緊緊閉著。
他的鼻梁挺直,側面看去,宛如橋梁。
他好看的唇抿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是怎樣好看的人啊,她只怪她的言辭太過貧乏。
她伸出手,沿著他好看的眉形一一劃過,又劃過他的鼻梁,沿著鼻梁再到他的唇線。
許是她的手太過冰冷,羽奕幽幽轉醒,入眼便是她的笑意,他便覺得,此生都值得了。
“醒了多久?”他拉過她的手,在他的大掌中摩挲,她的手不堪一握。
“剛醒。”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道“夫人想吃什么,為夫去做。”
她搖了搖頭,腦袋輕輕枕在他寬大的胸膛之上。
就這樣,多好。
他似乎有些為難,“夫人再這樣,為夫可要把持不住了。”
她才驀然抬起頭,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憤憤的收拾起床。
羽奕看著她這般小女兒家的姿態(tài),想著昨日種種,自也悶聲笑了起來。
聽見他的笑聲,她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鼓著腮幫子。
只是她的臉頰不像往日那般圓圓的,鼓鼓的時候,煞是可愛。
這會兒倒多了些嬌俏,煞是勾人。
見他盯著自己瞧,鳳常玉索性快速穿好衣裳,出了屋子。
羽奕自也收拾了起來。
走進廚房,卻見她正埋首在灶臺間,模樣極其認真。
“燒什么呢?”他問。
“下面條。”她答的也簡單。
似是燒著了火,她又往大鍋里放了些水。
才想起面粉還沒揉,面條還沒影呢。
羽奕見她這般,心道必是忘了。
便將面粉取出,好在之前還有一些。
倒在砧板上,加了些水,細細揉和面起來。
“你竟會和面?”她略顯吃驚。
“會一點兒。”
“你可還有什么不會的?”
他一邊思索,手上一邊還和著面,道“不會燒柴火,還要勞煩夫人了。”
她笑了,他也笑了。
她看著他不算很熟練的將面粉和成一團,又將面團撐開,切成一條一條的。
水已經(jīng)燒開了有好一會兒了,掀開鍋蓋,騰騰的熱氣一下冒上來,讓廚房里多了些氤氳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