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鳳常玉看著這些族人，她們的臉上還帶著隱隱的憤怒，這些日子，赤金先皇在這兒，她們也一直在隱忍著。

她說“我先去外邊看看情況，你們先看好他。”

她出了山洞，如同她第一次一人出來那時，沿著長長的山道，林中的鳥兒還在嘰嘰喳喳叫著。

路邊偶有翠綠浮現，已是春了。

沿著記憶中的線路，果然就見到了那戶村莊。

孩童在田間嬉鬧，泥水沾了滿臉，但他們笑的是那樣開懷。

她走過去，上次帶她那個小孩見到了她，停下了與其他玩伴的嬉鬧，帶著她去見了趙大娘。

自從她上次走了以后，趙大娘又回到了村子，如往常般隔個幾日便去無煙城中。

見到她來，趙大娘的臉上還是那般的淳樸的笑容。

她說道“白姑娘怎的又來這兒了？可還要去城中？”

她頷首，“如果可以，還要勞煩趙大娘了。”

趙大娘也不墨跡，當即就拉出了那輛牛車，坐上牛車，她看向鳳常玉，說道“白姑娘，上來！大娘我送你去城中。”

車輪轱轆轆的軋在山道上，留下一串痕跡。

趙大娘與她閑說著，說她走后的事，她也不用待在軍中，但是她依然謝過了鳳常玉。

若不是她，她也不得進軍營里，自然也見不到她兒子。

“大將軍已經回赤金城了，最近戰事又起咯，梁城都被打下來了，誒，也真是夠愁人的。”趙大娘一邊拉著牛車，一邊感嘆。

鳳常玉聽著趙大娘的嘮叨，卻也覺得十分親切。

等到了無煙城內，鳳常玉將一袋碎銀子留給了趙大娘，趙大娘先是連連推辭，但是拗不過鳳常玉，還是收下了。

再次走在無煙城的街道上，街道上士兵來往，極其匆忙，看樣子又是戰亂時節。

街邊還有許多的乞丐，鳳常玉看過去，卻沒有見到熟悉的臉，但是他們的臉上，全都有種漠然，或是絕望。

“駕。”一行軍隊從街邊而過，她抬眼望去，為首之人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磨了磨，抬腳走去。

上次來，她還沒有好好看過無煙城，這座古城，仿佛還能看到曾經戰爭的痕跡。

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可終歸是有盡頭的。

她慢慢走去，沿著山道，一路而上。

走過一片林子，像是走失了一般，她也不在意，隨著心而走。

轉過一個拐角，視野一片開闊，這兒，像是一大片花田。

只不過，如今，再沒有那花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