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紐約,布魯克林區。
略帶寒意的斜風裹挾著細密的雨絲,拍打在風衣上。不過風衣的主人好似并不在意這稀薄的小雨,沒有打傘任憑雨水漸漸打濕外套和寬邊禮帽。
這個高大健壯的身影在街道上很有目的地繞過幾條小街道,來到了一個略顯狹窄的巷子中。巷子的盡頭是一處向下延伸的階梯,通向一扇古銅色泛著陳年金屬銹跡的小門。
金屬小門上方一個十分古舊的銘牌上陰刻著八個淺淺的字母,組成了旅者(traveler)這個單詞。
男子很熟悉地走下階梯,在小門上先是敲擊一下接著連敲兩下。咔噠。隨即門鎖移動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小門應聲而開。
由于他虎背熊腰的體型,他只能彎腰稍微側著身子走進去。
丁鈴鈴鈴
這是一家面積不大的地下酒吧,僅僅是一邊的吧臺就占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積,其他地方分散布置著7個小圓桌。
樸實而古舊的紅磚墻,深黑色的木質框架以及散布著暖色調的昏暗燈光為這家小酒吧增添了一種回家般的親切感受。
高大男子的到來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一個是吧臺后的高挑女性,一副調酒師打扮。
她有一副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臉龐。鼻梁瘦削而高挺,雙唇薄而長,眉毛又淡又細又挑。一頭彎彎曲曲在燈光映照下閃著琥珀和青銅色光澤的短發。
既有男性的英氣同時又被女性柔和特征所巧妙中和,渾身散發著一種雌雄莫辨飄渺不定的氣質。
她的神態極其冷漠,配上接近180的身高和大骨架,簡直就像一尊活著的雕塑。不過此時她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明亮而又稍顯奇異的金色眼瞳,正直直的看向門口。
酒吧中的另一個人是坐在靠里吧臺椅上的一個年輕亞裔男性,正輕輕攪拌著一杯吧臺上的咖啡。他的樣貌雖說和普通人比也算出眾,但與那位調酒師放在一起確實差了不少。
不過他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仿佛看慣風雨塵埃,眼中只留下天高云淡。和他本身那副顯得極為年輕的外表搭配在一起有種詭異的錯差感。
“嗨,林先生。斯文頓小姐。”進門的男子首先開口打招呼。
被稱呼為斯文頓的調酒師只是輕輕點頭,而一旁的林先生則顯得熱情許多。“嗨,史蒂夫,好久不見啊。這次終于有機會回紐約了?”
“是啊,這次又連續去了西海岸的三州。在下次巡演開始之前,上面給我放了兩天的短假。”
他一邊回話,一邊十分熟悉地將脫下的大衣禮帽掛在了進門墻上的掛鉤。
“結果你放假第一天就打算來我這酒吧消遣了么?啊哈哈。”林笑著向調酒師打了個響指,“加布里埃,為我們的美國隊長調一杯古典雞尾酒。”
聽到美國隊長這個稱呼,史蒂夫臉上露出苦色,似乎有什么說不出的郁氣。“我還以為來的這么早只能喝到咖啡呢。”
“雖然按理說我這白天只賣咖啡,不過為了戰爭英雄我還是愿意破一回例的。”
結果史蒂夫臉上的苦相更明顯了,“店長你就不要再調侃我了,你知道最近幾個月我都在干什么”
“美國三部曲(theny)如何?”吧臺里的加布里埃淡淡開口打斷了史蒂夫,她說的是雞尾酒的名字。
“就它吧,謝謝。”史蒂夫接著上面的話頭說“我最近連槍都沒摸過,更別說上戰場了。”
林起身端著咖啡杯坐到了史蒂夫旁邊的吧臺椅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戰爭債券,你已經把全美國都走了一遍,軍方的人再蠢也不應該把你這個強大個體戰力扔在本土浪費時光。放心吧。我覺得你很快就會有機會去歐洲大陸痛揍德國人了。”
“希望如此吧。”
吧臺里,加布里埃動作